若非是虞景闲执意非要带着曹子轩来跟两人请罪,他们说不准也未必有再见面的机会。
知晓了其中原委,沈母当然不好过分纠结。尤其,如今的虞景闲可不再是镇魔卫指挥使,而是东虞国上下万民敬仰依赖的帝王。
只消沈棠宁安然回到她身边,此前的事,沈母自是大方解揭过,再不提及。
可曹子轩却是没有那么幸运,他擅自行事虞景闲定不可能轻易饶过。
事实上,沈棠宁也曾试图替曹子轩说过好话,可没成想,虞景闲见此情景,反而愈发加重了对他的惩戒。
沈棠宁自是再也不敢胡来。
她目送两人离开后,便始终魂不守舍的。
沈母将沈棠宁的一应变化看在眼里,却也并不多说,无非是时不常就在那丫头耳边上念叨两声作为上位者的不容易。
“他的确不容易……”
许多次,沈棠宁都是这样,只颓然轻叹着应一声,便再不肯开口。
沈母料想大抵是他们在当铺里经历了些鲜为人知的事,旁人并不好多问,便也只好作罢。
约莫五日之后,沈母为她安排了一顿颇为丰富的餐食。
沈棠宁浑浑噩噩地坐下,眼底满是茫然,“娘,今儿是什么日子呀?这般丰盛?往后的日子,不过了?”
她这些日子心不在焉,连带着沈母也始终惴惴不安,沈棠宁心底有愧,便也只好故意玩笑着逗弄一二。
“是呀,不过了。”
让她意外的是,沈母竟是应得再坦然不过。
顿了顿,她一字一顿地道,“是我不跟你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