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设想过。

以至于她也不自觉愣在原地，半晌都没来得及动作，甚至连释空那胆颤心惊间一连串的致谢都没有注意到。

虞景闲自是不可能将他结结巴巴的话放在心上，可不成想，还没等他有所动作，这人却是主动请缨，想要报答恩情。

因着这一句，虞景闲兀自稳了稳心神，转而多看了释空一眼。

“你刚刚说什么？”带着几分意外和玩味，虞景闲意味深长地反问了一句。

释空只当是自己此前的承诺还不够诚意，便又一次朗声道，“贫僧释空，蒙先生救护，感念万分，愿唯阁下马首是瞻。”

骤然听到这一句，沈棠宁也惊了。

但转瞬之间，还不等虞景闲亲自应下，她却是已经先一步做出了允诺。

“我答应了。”

斩钉截铁的一句，让释空多少有些恍惚。虽说等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恩人真容时，却也不由得大骇。

可不过转瞬的功夫，他便意识到，眼前这两位大抵都非等闲之辈，与其和他们为难，倒不如握手言和做个朋友，说不准还能给自己再找些新的机缘。

尤其是在沈棠宁径直越过了旁人，兀自应下的时候，释空心底的不安达到了顶峰。

可救他的人毕竟还未应声，释空的心便也只能一直悬在半空。

“那就这样吧。”

好容易得了一句，因着虞景闲不以为意的淡漠语气，释空一时间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

幸好，除此以外，这两人都没再多说什么，甚至还因他愣在原地半晌，没来得及有所动作而不自觉催促了一声。

“还不赶紧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