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静默着不做声的时候,沈棠宁却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状若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释空照旧静默不语,可他拢在袖中,藏了大半不被沈棠宁瞧见的手,却下意识收拢了几分。
沈棠宁似是对他的沉默并不意外,只又兀自笃定地重复了一遍,“释空,这名字我一定是听见了的。”
说这话的时候,沈棠宁从始至终都不曾收回自己的凌厉目光,她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眼前人,好教释空避无可避。
“贫僧也不知,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见沈棠宁大有不得到答案就绝不放弃意思,释空便也只好硬着头皮招架。
端着一副恍惚错愕的姿态,带着几分惊魂未定的茫然意,眼前的和尚就差将无辜两个字径直摆在台面上了。
但沈棠宁却是未必肯信。
“是呀,这不正是因为什么都不知情,才觉得难办呢。”她附和着应了一声,而后更是好一会儿没有开口。
如今的释空早已经没了先前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又是卯足了劲儿想要在他们面前示好的,自是不敢无端和沈棠宁对视,不过片刻的功夫,他便兀自低头翻看卷宗。
沈棠宁见他如此,便也不再追问。
偌大的屋子倏而沉寂下来,除了间或响起的翻动卷宗的声响,再无其他。
修行之人,最是沉稳。这样的寂静姿态,无疑是释空最熟悉的。
沈棠宁几次无意间抬眸打量,瞧见的无一不是他愈发放松的模样。
“释空,为什么要割掉人的舌头呀?”沈棠宁倏然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