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与沈棠宁的迟疑不同,虞景闲给出的答案倒是坚定非常,“他没这个胆子。”
听着虞景闲似笑非笑的一句,沈棠宁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诚然,单就是她和苏启宸相识以后所历经的种种来看,那小子倒也的确是个没什么胆识的纨绔子弟。
平日里,若是仗着旁人的权势作威作福,他自是十分受用。可一旦要他自己一人决断,却着实是胆颤心惊,迟疑不定。
按理说,苏启宸自己是没那个本事的。
但,若是为旁人所胁呢?
毕竟这宁城深深植在九厄当铺之中,故此,无论生出了何等出人意料的麻烦,合该都在情理之中。
这样想着,沈棠宁心底的不安照旧是没能轻减分毫。
事实上,她甚至因此变得愈发不安。
若然那苏启宸当真是被人利用的,不正就说明,此番虞景闲和她已经引起了鬼奴的警觉,他们正在试图用其他方式逼人就范。
沈棠宁只是简单想了想,便不由得脊背生寒。
可等她好不容易稳住心绪,偏头去看虞景闲时,却见他始终镇定非常。
“你就当真一点都不担心?”
沈棠宁终究是没能忍住,迟疑着追问了一句。
虞景闲闻言,不由得停下手中动作,郑重其事地抬眸与她对视,“担心不过徒劳,既是有人非要取我性命,总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说罢,他不以为意的轻笑一声,只一瞬,却是让沈棠宁头皮发麻。
她能感觉得到,这人分明是枉顾自己的性命。
这自是一份大义,但沈棠宁总也觉得众人根本无福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