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他多余的时间思量,不由分说地开口。
苏启宸动了。
他下意识间往后退了一步,沈棠宁便是趁着这个当口上前,毫不迟疑地往外去了。
许是外头哭喊声从未停歇,以至于那吱呀作响的开门声并不曾引起任何人的警觉。
沈棠宁出门的那一刹那,苏启宸的心再一次提到了嗓子眼。
但他不能跟上去。
他必须等。
就在苏启宸好不容易说服自己以不变应万变的时候,外头有人发现了沈棠宁,忙不迭就报告给了领头之人。
“大哥,有个女人往这边来了。”
“有一个算一个,能骗出来就好。”
苏启宸本就提着一口气,骤然听着这话,他恨不能即刻拦着沈棠宁,但他不能。
那一刹那,苏启宸只觉自己整个人被一种无可估量的无能裹挟得严严实实,不能动弹分毫。
沈棠宁自然也听到了那些声响。
她心有迟疑,却到底是不曾停下脚步。
孩子的哭声没止住,间或夹杂着几声冷笑,沈棠宁意识到了不对劲,可她早已经没有退路。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一步步循着那声响往前去。
隐隐的,沈棠宁还嗅到了一股子愈来愈浓烈的奇异香味,她还没来得及回神,便一眼瞧见前头不远处立着两个长相怪异的人。
尖嘴猴腮一般,时不常扫过来一眼,可当沈棠宁下意识间抬眸对视时,他们却又兀自移开了眼,自顾自交头接耳。
可要说他们谈的是什么不可为外人道的秘密事,却也未必。
毕竟,沈棠宁听得再真切不过。
这两人正商议要将她带去河边,作为献祭者供奉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