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虞景闲何尝没想过,若不是沈棠宁被逼到绝境,她未必会选择这样极端的方式。
但老余头到底是死了。
情理可恕,法理却难容。
虞景闲自己本也曾是那个断是非的,他比任何人都明白,沈棠宁能走到如今,这其中有无可名状的幸运,也有身在九厄当铺之中,挣脱不得的宿命感。
他们都清楚,在这后头推波助澜的,一定便是他们此番务必要深究的所谓真相。
只是,及至此时,他们还不曾窥见分毫。
为了能达成所愿,沈棠宁便不得已做出牺牲。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沈棠宁到底还是应了虞景闲所求,村长儿子不能死,但今晚上他们也注定是楚河汉界各自分明。
“今晚大抵不会再出新的岔子,你安心休息吧。”
虞景闲不敢多做停留,忙不迭起身告辞,他来得突然,去得也实在仓促,以至于根本就没有发现,就在他和沈棠宁说话的功夫里,那丫头平白多了一根白发。
沈棠宁自己更是全无察觉。
该说能在机缘巧合之间和是虞景闲重逢,当是一件再让人庆幸不过的事。
可听着那人说完自己的种种际遇,再结合沈棠宁亲身遭遇的,她实在是笑不出来。
哪怕虞景闲斩钉截铁地说今晚不会再有旁的意外,可沈棠宁到底还是放心不下,她凝神盯着那不知在思量些什么的村长家的傻儿子许久,终究还是拗不过心底的不安,抬手起了一卦。
卦象为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