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在一旁的红绳,种种都与她有关。
她的确有着无从争辩的嫌疑。
如果沈棠宁不是亲历者,如果沈棠宁真切地知道,在她昏睡过去之前,曾经在这个房间里发生过的一切,她大抵也会有和眼前众人一样的评断。
但,她毕竟不是局外人。
“你查吧,但若是无法证明我真凶,又当如何?”
沈棠宁虽是不自觉顿了一顿,但却很快恢复了淡然姿态。
许是因为她始终都是一副不疾不徐的姿态,俨然一副胜券在握的阵势,反而愈发让人心里不平。
可现如今意外才刚刚发生,饶是村长恨不能立刻就处置了她,却也明白如此行事并不能服众。
他已经差人去请官爷,想来很快就会有定段了。
而另一边,虞景闲骤然听说村长将他那新儿媳妇关了起来,不由得心神一紧。
“怎么回事?我瞧着村长爷爷昨儿很高兴呀。”虞景闲不是没想过要即刻冲出去问个真切,却不敢表现的过分直白,平白惹人猜疑。
“他儿子没了,虽说是个傻儿子,但也不兴被人杀了呀。”
他爹在一旁淡淡开口,随即,虞景闲听见他娘阴恻恻地补了一句,“连个户籍都没有,谁知道那丫头从前是做什么的。留在咱们这儿,迟早是个祸害。”
一字一句,对方说的再坚定不过。
那一刹那间,虞景闲仿佛瞧见沈棠宁就在自己跟前,而立在她对面的,是一村子义愤填膺的老少。
他们不愿再给这个是所谓的杀人凶手一点喘息的机会,恨不能让这个人即刻从眼前消失。
“滚出去,咱们这儿留不得你!”
脑子里倏而响起这不容置喙的一句时,虞景闲只觉得心神一颤,下一秒他冷不防回神,下意识就想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