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味,虞景闲暗自发过誓,他不想要再经历第二回。
所以,他无论如何都得想办法留住沈棠宁。
这是他欠着那丫头的,得还。
可这些话,虞景闲却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如实告知第二个人。
只因他清楚,沈棠宁若是知晓了其中缘故,便不可能再坦然接受这一切。
那是个善良的丫头。
可若是不这么做的话,她会死。
虞景闲又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任她就这么离开的。
归根究底,如今种种便是个进退两难的困局,摆在沈棠宁和虞景闲面前的,都只有一条路,彼此相悖,又不可取舍。
虞景闲知道其中艰难,便索性将一切自己一肩担下,不肯让沈棠宁沾染分毫。
如果此番九厄当铺之行,其结果是必然要有一个人坠入恶魔道,那便由他来罢。
虞景不是没想过要逼问父母获悉马贼下落,可再转念一想,左右他断不可能借自己一人之力就倾覆马帮,倒不如直接去寻助力。
虞景闲如今能最快想到的,便是官府。
马贼之患,历来是官署大难,他甘愿为马前卒,借自己的一身本事去替对方摸清部署。
而他心底所盼,也不过一样。
沈棠宁安。
打定注意后,虞景闲并无半点迟疑,只是他没想到,自己置身踏入府衙,三两句话将当前的困局与所求罗列清楚,还是不等他提及愿意身先士卒,便冷不丁就被堂上那位官大人下令押入大牢。
“大人这是何意?”
虞景闲闻言不由一阵恍惚,他并不曾急着挣扎,而是不无错愕地瞪着堂上之人,冷声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