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佛堂,整日里吃斋念佛,好不虔诚。
至于旁的,她像是什么都顾不上似的。
一来二去的,身边伺候的众人便也多少已经习惯了她这副模样,但不成想,她竟是突然间三天两头拉着人问九厄当铺的事。
一开始,众人倒也全无隐瞒,虽说自己知道的未必全面,可这深宫之中多的是收集信息的办法,他们只当沈母是在这地方拘得太久,以至于不自觉生出了几分疲乏姿态,只拣着些有趣的说给她听。
但不料想,这人竟是连番追问自家女儿的事。
“她有些日子没来了,难不成是又进去了?”
沈母问这话时,眼睛时刻不错眼地盯着是前头,而落在身侧的拳头总也会在不经意间下意识攥紧。
瞧那架势,自然是既想知道结果,却也委实担心最终落在自己跟前的答案并不能接受。
“沈姑娘自有要事,等得了空,定会来见您的。”
倒也的确有人机敏,不愿眼看着沈母为这些事情劳神,但多的是人全无顾忌,“沈姑娘能有今时今日的造化,便也正是靠着九厄当铺。听说陛下已经习惯教她占卜了,无论是些什么结果,都一概听凭卦象。”
骤然听着这一句,沈母只觉心底一颤。
她兀自失神了好一阵子,都不知该如何应对。
等好不容易回神,她却是已经顾不得再听其他人说了什么,只忙不迭想要回到佛堂去。
层层叠叠的经书之下,正压着一张泛黄的当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