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全无策略。
虽说这中间多少带着几分机缘与运气,可总也好过什么都不做。
沈棠宁便是这样劝说自己的。
毕竟她做不到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关押在那深不见底的牢狱,纵有一日三餐定时供应,可终归是少了那份最是让人安心的自由。
她贪恋这份自由和肆意。
当然,更为紧要的是,沈棠宁从来坚定地相信,虽说眼下还是不得已各自为政,但她和虞景闲总也有重聚的那一日。
许是在当铺之外,也可能就在下一瞬。
这一点,沈棠宁从不曾轻易动摇过。
故而,沈棠宁的最终决断,影响的可不单单是她自己,还有因此而被牵连的许多人。
她不可莽撞。
正也是带着这样的信念,沈棠宁谢过了邻家婶子的照拂,自顾自往她家里去。
幸而如今身在九厄当铺,这其中的一应调度大抵是从他们踏进来的那一刹那就已经注定了的。
沈棠宁原本只觉得当前的身份还算得心应手,但仔细感悟过一阵子,才明白所有的一切几乎就是为她量身定制的一般。
无论是屋里的一应陈设,或是旁的什么,哪怕不得已多少有些陌生,可只要沈棠宁将其紧紧地攥在手里,她就会在顷刻间领悟用法,顺利上手不说,其实践的效果也委实令人欣慰。
这是当沈棠宁不得已短暂体验务农日常时,心底里总也不免闪现的几分欣慰。
若是不然,她怕是更赶不及了。
事实上,因着沈棠宁如今孤身一人,无论有多少家事都不得不由着她亲自操持,这中间自也有许多意想不到的艰难,她倒也并非全无预料。
只是,当沈棠宁好不容易忙活完,急吼吼地往回走,回到了家,却寻不到一样能果腹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