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不知是不是听出了虞景闲言语间不自觉夹杂着的些许不满,沈棠宁便也兀自来了脾气,两人就这样僵持着,愣是谁都不肯松懈心神。
按说这也不是他们两个第一次如此对峙,此前许多时候,他们总也免不了有彼此建议相左的时候。
立场不同,亦或视角不同,便总也在不自觉间能生出许多截然不同的念头来。
可无论如何,他们的根本目标是一致的。
不论是沈棠宁还是虞景闲,他们从股子里便是为了能尽早从这麻烦的地界里脱身,才一步步有了往后的盘算。
此刻虽着实有些王不见王似的狠戾意味,但彼此心里始终都明镜儿似的,知晓这一应的矛盾从根本上来说都是一样的。
非要论的话,也不过是他们怎么都不愿意先行示弱而已。
但只消等他们不自觉出了那始终横在心底里的那点不满,一切也就都过去了。
会过去的。
这一点两人从来笃信。
可让所有人始料未及的是,他们还彼此僵持着,眼前却是冷不丁出现了一个老人家。
起先隔着有些远,以至于无论沈棠宁还是虞景闲都没有在第一时间瞧个真切,及至那老人家走近了,倏而又冷不丁昏倒在地,两人忙不迭凑了过去,只一眼却是不自觉愣住。
这人,实在是有些熟悉。
两人几乎同时认出,现如今昏倒在跟前的,分明就是拿了他们平安符的老人家。
那一刹那间,他们心底里有太多的疑惑。
不是说,只要拿了平安符,就不至于被席卷进九厄当铺的麻烦里。
沈棠宁正是因此才将平安符送了出去,但如今看来,或许虞景闲说的才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