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转瞬间汹涌而出的别样风味,却分明是要等往后仔细回溯以后才知道的。
虞景闲无比庆幸自己有机会和沈棠宁走近了些,若是不然,他将终其一生都没机会领略这样的滋味。
奈何,庆幸之外,他也属实有些酸涩。
不为旁的,只为自己遇上沈棠宁的时候,到底是晚了一些。
这人口中冷不丁念叨过的那些人,总会在不经意间倏然回旋在他的脑海里,以一种从来都没有意识到的姿态,如百爪挠心一般,在无数次午夜梦回里间搅得他不得安生。
是的。
虞景闲很嫉妒。
然而,这些话他从来都没有对任何人轻易提及过。
尤其不敢当着沈棠宁的面表现出来,生怕会惹人不快。
“那便且熬过这一日罢,也许对方感受到你我是块硬骨头,会主动放弃也说不定呢。”
虞景闲兀自收敛心神,好容易才摆出了一副笑模样,煞有介事地道。
大抵是从不曾设想过虞景闲还能端出一本正经的姿态说些任谁都不敢信的话,又或者是感受到这人言辞之间那点挖空了心思想要安抚她的心思,沈棠宁虽然多少觉得有些异样,可到底还是心存感激。
“嗯。”她用力地点了点头,摆出了一副没所谓的姿态,配合着虞景闲那不无笃定的模样,两人便是这样自说自话一般,强行让自己短暂忘记眼前的困顿情势。
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无论愿或不愿,本也是无可避免的。
困难在前,既无从轻视,便也只好坦然应对。
这点本事,无论虞景闲还是沈棠宁显然都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