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这里头究竟夹杂了多少旁的情绪,却是无人知晓。
沈棠宁不曾和东虞卫袒露心声,最根本的缘由还是虞景闲此前叮嘱过的。
“虽有玉玺在手,但无人可信。”
当初虞景闲说出这话的时候,多少有些决绝。他清楚如此情势无疑是强自将沈棠宁自顾自架在火上烤,但现实如此,他也实在无法再寻出什么更好的法子来了。
将东虞玉玺选择以公开方式递到她手里,已是虞景闲能想到的最好的保护。
那丫头过往也时常念叨着,说什么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虞景闲摸不准虞景烁的心思,但就从当下的情势来看,他显然还不愿贸然和沈棠宁撕破脸。
正也是因此,虞景闲才胆敢有勇气进行这一场豪赌。
可至于最终的结果为何,却始终无一人知晓。
“还有别的事吗?”
沈棠宁兀自恍惚了一阵,好容易稳住心神,偏头再看时,那侍卫竟还守在一旁,她便索性冷声质问。
再开口时,沈棠宁言语间多的是无法掩藏的疲惫之色。
她当然知道,虞景闲将这天下江山托付给她,这其中多有无奈,却也少不了期待。旁的权且不提,单就是那人骤然间听着自己提出的那些变革之法的时候,眉眼间总也还是不自觉带着些振奋姿态的。
可那时候的沈棠宁却是从来都没有想过,虞景闲或将根本就没有能亲自见证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