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也没闲着,今夜临出发的当口,她也说不清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竟是冷不丁折回房间拿了些纸。
原本是连湖笔都已经攥在了手里,可倏然间,她似是福至心灵一般,陡然间意识到不对。
真要带那么多的话,还得带上墨和砚。
实在是麻烦了点。
本着精简着一根本原则,沈棠宁再三思量后到底是只带了最是轻便的东西。
趁着虞景闲任人折腾的当口,沈棠宁却是自顾自翻找起了趁手的用具。
一身嫁衣的虞景闲,这模样往日里实在是难得一见。
要是错过了,怕是会遗憾终生。
彼时的沈棠宁可从来都没有存着要以此来揶揄眼前人的心思,旁的不说,他能罔顾自身安危,亲身涉险,便已经比从前那些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好不知多少倍。
尽管连沈棠宁自己都未必能全然理解彼时那点子蠢蠢欲动的小心思,可她到底还是就这样做了。
寥寥几笔,便将其形勾勒。
沈棠宁画的是素描,按说还有不少细节需要仔细描摹,可奈何留给她的时间实在不多。
“行了,起轿吧。”
不远处冷不丁的一声落下,再下一瞬,虞景闲就被毫不客气地送上了花轿。
不多时,乐声起。
明明那些人来时手上并无器乐,但这一刹那却也不知怎么,人人手上都多了些旁的东西。
这突兀的变化实在让镇魔卫们吓得不轻。
不为旁的,只因他们从始至终都没能看得清这变数是如何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