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要逼着自己迅速做出决断,不被旁的情绪所牵绊。
殊不知,他的一应行径,沈棠宁都看在眼里。
就连那一扇不曾阖上的沈家门,也是沈棠宁蓄意为之。
虞景烁的确是凭本事溜得飞快,尽管舒清婉不情不愿地替沈棠宁吸引了不少的火力,但这最后一舞终究是没能如先头那样干脆利落。毕竟是惊动了一屋子的家仆,沈棠宁根本就不可能在这样混乱的局势里安然抽身。
既是躲不过,便索性坦然应对。
和舒清婉支支吾吾不肯承认的模样截然不同,沈棠宁毕竟曾是虞景闲亲封的东虞国师,就算是在不经意间用了些非常手段,但其根本目的还是为了还朝堂众臣以清明灵台。
既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又何须藏着掖着?
故而,沈棠宁坦荡地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堂堂正正地离开了刘府。
回到沈家时,沈棠宁倒也的确把沈母吓得够呛,但还是拣了些能说的提了,彼时沈母倒是曾追问过虞景闲的事,但她没有应,无非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一般,替人开着门而已。
“放不下的话,不如就跟着去吧。”
瞧着沈棠宁那副紧张不安的神色,沈母了然似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淡淡开口。
沈棠宁此前似是全无预料,骤然听着这一声,竟是半晌都没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