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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棠宁很容易便说服了自己,不论是为了打探楚清音的消息,亦或者是了解这楚地的风土人情,她都免不得要和人周旋,身在异国他乡,每走一步都该小心谨慎,此番到底是不同从前。过去的沈棠宁有沈母护着,可眼下她一眼望去,无一不是陌生人。
诚然,沈棠宁心中并无多少惧怕,可在想到沈母的刹那,心底里还是不由得多了几分怅然。
“你不是常常念叨着沈棠宁吗?眼下总该想想办法,哪里能任由其被困在里头?”虞景闲冷着一张脸立在虞景烁跟前,连半点转圜也无,便径直道。
大抵是因为虞景闲实在太过着急,只这没头没尾的一句,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不得已,虞景烁只好耐着性子问,好容易厘清了原委,这才无奈的耸了耸肩,“我也没办法。”
虞景闲是豁出所有,才暂且丢掉自己的脸面不要,跑来找虞景烁求援的。可现如今眼前人却是只给了自己这么一句和旁人全无不同的答案,试问他怎么可能甘心?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还能找谁去!”
虞景闲倏然怒吼了一声,还不等虞景烁从错愕之中抽离回神,便又毫不客气的快步上前,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领,“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得尽快将沈棠宁那丫头带回来。”
虞景闲一字一顿说得再笃定不过,一如他端坐在高堂之上,静静听着东虞朝臣们日日谏言时那般。他是君王,从来只需要发号施令,具体执行多的是人替他忙活。
从前许多时候,虞景闲都很难当着虞景烁的面端出那副帝王架子。
诚然,他也曾经一而再再而三的自我催眠,可无论虞景闲怎么努力,却终究还是做不到。正也是因此,他才索性就丢下了江山社稷不管,一股脑儿冲出了皇宫。
那时候的虞景闲曾有的确有那么一瞬天真,他以为虞景烁既然已经堂而皇之的出入朝堂,不论是东虞百年基业,亦或者是无数江山父老,都能一股脑儿推给那位名正言顺的先帝负责。
只没成想,纵是他能卸掉所谓名利的束缚,却到底还是不能挣脱九厄当铺渡厄者身份带来的枷锁。
他虞景闲,是被副本选中的人,除非身死,否则哪里能那么轻易就重获自由?
更不消说,沈棠宁根本就是被虞景闲拖累的。
稍一沉浸下来,虞景闲脑子里就会不停翻涌着这个念头,让他片刻都不得心安。
“我看你是真疯了,那九厄当铺是什么地方?是什么人都能随意进出的吗?”虞景烁没好气的强自挣脱了虞景闲的控制,他自顾自掸了掸衣袍,眸子里依旧还是那一副不咸不淡的模样。
虞景闲从前也见识过许多次。
不论是他即位之前,还是之后。
身为帝王,他们注定需要权衡多方势力,许多时候总也免不了要做些取舍,这本也是无可厚非的。可哪怕是虞景闲自己也曾做过不少诸如此类的事,现如今冷不防瞧着虞景烁半点不将沈棠宁的安危放在眼里,他心中的怒火却是怎么也压制不住。
“没办法就是没办法,你也别想着在我跟前撒野,有这功夫,还不如想想别的法子。”
抢在虞景闲再次发难之前,虞景烁已是毫不犹豫的下了逐客令。
“你……”
虞景闲闻言,委实气急。
可他到底是再没发作,倒不是被虞景烁一句话堵了,一时间想不起来如何反驳,实在是眼下什么都及不上尽快将沈棠宁救出来重要。
先前虞景闲的确是将全部的希望都寄在虞景烁身上,但这人既然爱莫能助,他也断不可能原地踏步,如今他耽误的,可是沈棠宁的生机。
脑子里倏然蹿出这一念头,虞景闲哪里还能瞎耽误功夫?
他顾不上和虞景烁纠缠,径直头也不回的走了。
望着这人急匆匆远去的背影,虞景烁却只觉无语,兀自摇头,“自作自受是什么滋味,如今这小子当是切身领会到了。”
可惜,彼时虞景闲早已经走远,根本就没能听得到他这声喟叹。
虞景闲是出了宫,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既是要网罗天下英豪,一同想法子营救沈棠宁,他便不该离开。
可前脚刚走,后脚又硬着头皮折返回去,实在是有失颜面。
的确,先前的虞景闲也委实没功夫顾虑那么多,但既是好容易能有机会再来一遍,他自是不希望被虞景烁看轻了去。
诚然,现如今因着要一同应对九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