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那少年又怎敢不从。面罩下是一张其貌不扬,略显苍白的脸,果然是黑龙山的人。
夜葬看过,那少年重新拉上面罩,拱了拱手,便即捂着伤口快步去了。
待他走远,夜葬嘿嘿一笑,他费了半天功夫,最后却放走两人,一无所获,当然不是心慈手软。对他而言,获取腰牌便如探囊取物,并非难事,这就像一场游戏,总得有人配合才有乐趣,况且还要待上好几天。
片刻夜葬转身而去,脚步很轻,与那少年并非一路。
人去林复静,洞内涟漪带着几分厌恶道:“这人真是个恶魔!”
孟斧遥望着夜葬消失的方向,缓缓道:“他之所以肆无忌惮,那都是因为他的刀啊。”
他目光沉凝,神色郑重,因为他知道,夜葬看似乖戾,其实也有一颗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心,在刀上付出的代价绝不比他少。
虽然两人心性大异,所练刀法也各不相同,但所走过的路何其相似。在龙门这个步步荆棘,人人自危的地方,唯有强大的武功,才是真正的护身符,上至四龙白衣的谷主,下至一龙黑衣的少年,无不在拼命修炼,一切只能靠自己,所谓惊才绝艳,都是用无数个夜晚,无数的血汗换来的,这一点没人比孟斧更清楚,所以他才会用那样的目光去看夜葬。
片刻他忽然双眉微皱,似是想起了什么,低声道:“你在这里休息,我出去一下。”
涟漪也未多问,乖巧的点了点头,轻声道:“小心些,我等你回来。”
“我知道。”孟斧挑开藤蔓,快速走了出去。
涟漪站在洞口向外张望,只见孟斧绕了过去,却并未走远,环顾一圈,便纵身爬到一株大树上,在枝叶间藏了起来,涟漪很好奇,不知他要做什么,目不转睛的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