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河西之后,刘长悠率领部下,马不停蹄地向着张忠禹的老巢——辉南城疾驰而去。
在此期间,刘长悠的军队势如破竹,接连攻克了张忠禹所掌控的八座重要城池。
这些城池叛军以为足够坚固,但在刘长悠的强大攻势下,却如同纸糊一般不堪一击。
捻军不是被宗教狂热占领头脑的军队,对于他们来说,生命始终是最为宝贵的东西。
在死亡的威胁面前,其他一切都显得无足轻重。
刘长悠一路杀伐而来,手段极其狠辣。凡是遇到不肯投降的敌军,几乎无一能够幸免,皆成为其刀下亡魂。
而那些侥幸逃脱的士兵,则会将这段恐怖的经历添油加醋地传播开来。
久而久之,在捻军以及其他叛军眼中,袁秀成所率领的部队已然变成了令人闻风丧胆的恶魔,给他们起了一个可怕的称号——戾虎军。
据说,这支部队就像是凶猛无比的恶虎,一旦张开獠牙,便会毫不留情地吞噬敌人,而且吃人连骨头都不会吐出来。
更有甚者传言道:凡是遭遇戾虎军的人,绝对无法见到第二天的太阳升起。
如今,当这支令人生畏的戾虎军将辉南城团团围住之时,城内顿时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城中的叛军们个个惊恐万状,就连普通老百姓也是人心惶惶,整日提心吊胆,生怕这座城市一旦被攻破,那支传说中的“吃人”部队将会大开杀戒,让所有无辜之人惨遭屠戮。
恶名远扬有时候可能成为一种催化剂,促使那些原本一盘散沙般的百姓们凝聚在一起。
横竖都是个死,那为何不拼死一搏呢?
然而,与部下们相比,张忠禹可就没这么有种了。当年,他随叔父一同起事,去支援太平北伐军,遇到过袁秀成的部队,那次经历给他留下了深深的恐惧阴影。
当时,叔父是有着“鲁南第一枪”的名号,然而在与健锐营的交锋中,竟被对方一名不起眼的小兵轻而易举地撂倒在地。
自那时起,张忠禹便深知这支部队的恐怖之处。
张忠禹装腔作势地抵抗了仅仅两天时间。在这段日子里,他眼睁睁地看着部下伤亡惨重,而城内储存的粮食也被消耗了很多。
再这样僵持下去,城破之日便是他们覆灭之时,想要逃脱都将变得难如登天。
一天,张忠禹召集城中的叛军,指挥着他们向刘长悠发起猛烈的攻击,制造出一片混乱。
与此同时,他则悄悄地带领着一小部分心腹亲信,沿着事先精心挖掘好的地道潜逃而去。
这场战斗一直持续到天亮,当尘埃落定之后,刘长悠率领大军彻底控制了整座辉南城。
但令人感到诧异的是,任凭士兵们如何搜查,始终未能找到张忠禹的踪迹。
“难道说……这个狡猾的家伙,在混战之中不知被谁误杀了不成?”刘长悠不禁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思忖道。
刘长悠不知道,张忠禹是被吓破胆子了,逃脱以后他就隐姓埋名,世界上就彻底没了这一号人。
从另一种角度来说,说梁王张忠禹死了,也没有什么问题。
虽然有些郁闷,但是刘长悠也没有多耽搁,解决掉这股捻军以后,就按袁秀成的计划,直往西域。
一路上偶尔也会遇到叛乱分子,那只能怪他们运气不好了,被急着赶路的刘长悠一一送去见上帝了。
刘长悠只带了一万三的部队、其中有三千是波斯骑兵。
剩下的部队,则分别从两陇北面分散开来。
以千人为一个单位,连城一条线,彼此遇到敌军就立刻燃起信号弹。
这样附近的部队就会前来支援。
赵惠和叶八就从陇南方向一路收缩,地毯式地对每一个城池进行平乱。
两陇外围的叛军意识到不对劲,纷纷向西逃。
每占一座城,起码能收获好几万的军功值。
现在袁秀成最大的乐趣就是瞪大双眼看着不断跳动增长、每日涨幅都超过十万之巨的军功值,心中不禁一阵阵地发颤。
如今的他,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心软仁慈之人,经历了无数次血与火的洗礼后,内心变得愈发坚硬如铁。
七、八万装备精良的健锐营大军涌入陇西、东,马化龙所率领的军队在这股强大力量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面对如此凶猛的攻势,马化龙先前的意气风发早就消失不见,只觉得一阵绝望,实力相差太过悬殊。
战场上,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士兵死去。然而即便付出这般惨重的代价,却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