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嘛,要是联军发现了,我们就…”说到这里,大臣用手在脖子上轻轻划了一下,“联军要再追究起来,我们完全可以推托说是土匪干的。最后我们随便抓几个土匪出去,这不就可以平息了他们的怒火嘛。这样一来,无论使团同意不同意,对我们来说都不是坏事!最起码,还能出一口恶气!”
咸丰摸了摸下巴,开始认真思考这个办法的可行性。
“使团里面的那些长毛子也太可恶了,目中无人,简直是将朕的脸放在地上恶狠狠地摩擦!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朕咽不下这口气!”咸丰虽然此时已经不是小年轻了,可毕竟久居高位,哪里被人这样无视过,心中一直憋了一股气。
“而且,万一贿赂他们或者威胁他们,起到了更好的效果,那不是意外之喜?退一万步来说,使馆那群家伙软硬不吃,那就正好将他们处理掉。栽赃给土匪,说是捻军或者什么部队绑架走的,还能挑起他们的仇恨。”
咸丰越琢磨,就越觉得这个主意好,看向大臣觉得他原本丑陋的面容都变得顺眼不少了。
“就按你说的办!你去和僧格林沁说,叫他换人去谈判,我们就这么来!”
“微臣遵旨!”
如果咸丰的记忆力比较好,他就会发现,这个给他出主意的大臣,正是当天在朝堂上力荐袁秀成为抚远大将军的主力之一。
也许事情过去了一段时间,咸丰对此已经没什么印象了,更没有想到,这两件看似毫不相干的事情会联系在一起。
大臣从皇宫里出去以后,径直回到了府上。
这也是很不合理的一件事情,因为咸丰已经交代下来了,按道理这个时候他应该去军机处或者是找内阁大臣,然后再将皇上的口谕传到僧格林沁那里。
这位大臣是礼部尚书之一,堂堂的一品大员,对这些流程不可能不清楚。
当大臣返回府邸之后,他的脸上带着些许凝重之色,仿佛心中怀揣着什么重要之事。
一路上,目不斜视,对沿途遇到的任何人都未加理睬,脚步匆匆地径直穿过大门,接连走过几座院落,那急促的步伐让人不禁猜测他是否遭遇了紧急情况。
终于,大臣来到了后院。他站定身子,先是警惕地向左右张望一番,确定周围并无他人后,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早在回来之前,他就已提前吩咐好了下人们,此处禁止闲杂人等随意出入。正因如此,此刻除了他本人之外,身旁是空无一人。
大臣稍作停顿,低头审视了一下自身。只见他身上那件原本笔挺的朝服由于赶路太过匆忙,已然变得有些凌乱不堪。
于是,伸出双手,仔细地理顺了衣服上的褶皱,并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努力平复因急速行走而略显紊乱的呼吸和心跳。
待一切收拾妥当,他抬起手来,轻轻地敲响了面前的房门。
"袁大人,我回来了!" 大臣的声音不大不小,但在这寂静的后院中却显得格外清晰。
然而,屋内并未立刻传出回应之声。大约过了片刻功夫,房间里方才传来一道低沉的嗓音: "进来吧,张大人。"
得到许可后,大臣缓缓推开房门。他小心翼翼地踏入房中,目光迅速扫视了一遍房内的四周,以确保真的没有人隐藏其中。
再三确认无误之后,他这才放心地迈开步子,走进了房间内部。
刚一进门,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名美艳女子。只见她身姿婀娜,面若桃花,正专注地为坐在椅子上的男子——袁秀成按摩着肩膀。
张大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只有男人才心领神会的微笑,目光缓缓投向袁秀成,轻声笑道:“大人,不知姗姗姑娘伺候得您是否满意呀?若是她有任何不周之处,还望您直言相告!”
袁秀成听闻此言,亦是微微一笑,回应道:“哈哈,张大人太客气啦!姗姗姑娘乖巧伶俐、善解人意,把我照顾得无微不至,我哪还有半分不满之意呢?”说罢,他稍稍顿了一下,接着问道,“对了,张大人,那件事进展如何?”
张大人赶忙答道:“袁大人亲临此地,我岂敢不尽心竭力?托您的福,此事已办妥。皇上并未起疑,已然应允了。”
“如此甚好!能这般顺利,真是多亏了张大人呐!若不是您从中周旋,恐怕此事难以成事。”
这时,张大人抬眼凝视着袁秀成,欲言又止,但犹豫片刻后,终究还是开了口:“袁大人,那您之前许诺于我的……不知何时才能兑现呢?”
言语之中,透露出些许急切与期待。
袁秀成见此情形,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