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一片地观察,发现并未有血迹。
萧寂在光秃秃的地面上用力踩了踩,“这里土质松软,像是被人挖开过。”
李烨和随风走过来,二人默契地拔出刀开挖。
他们只挖了浅浅的一层,就看到了布料以及露出来的手指。
等把尸体挖出来,沈兰捂着口鼻靠近,简单检查一番。
“致命伤是脖子上这道刀伤,身上腐烂了,但身上有多处骨折,死前应该遭受过殴打。”
萧寂拿棍子把他手腕上的一条手绳挑了出来,手绳上串着一枚铜钱。
许多地方会给家里的孩子戴这样的红手绳,是压制邪祟保平安用的。
“看来这福袋和钥匙也是他的。”
脸是看不清了,但沈兰从死者的身型和衣着判断,年纪不会太大。
有脚步声靠近,几人吓了一跳,摆出防御姿势。
然后就看到随影从前方跑来,他气喘吁吁地说:“发现大概位置了,但如沈姑娘说的一样,周围有暗哨,我没敢靠太近。”
“先离开再说。”
尸体他们不好带走,于是重新埋了回去,然后顺着原路下山。
沈兰把两样遗物洗干净,从布料到款式都仔细研究了一遍。
“这两样东西都不值钱,但看得出来用心,应该是家人亲手做的。”
沈兰拿笔将两样东西仔细画出来,图上色彩,然后张贴出去。
最热闹的集市上就有官府的公示栏,上面贴着一张失物招领。
“我还是头回见到画得如此精致的画,就跟真的一样。”
“是啊,这粗糙的绣工也是让人笑掉大牙了,这样的东西为何要寻找失主?”
“也许是怕丢东西的人没了钥匙打不开家门?”
众人都是当热闹看的。
毕竟这两样东西都不值钱,也没必要去冒领。
正巧有个卖肉的屠夫经过,瞥了一眼,瞪大了眼睛,“这……这东西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他推着板车继续往前走,直到家门口才想起来。
“呀,那不是二牛家的傻儿子戴的东西吗?”
他赶紧丢下板车跑去二牛家。
这日下午,萧寂的住处来了一对中年夫妻。
看得出来,这对夫妻十分质朴,形容憔悴,妻子哭得眼睛又红又肿。
“真是我家宝柱的东西!”夫妻俩一看到遗物就认出来了。
“这是我亲手做的,希望我家宝柱平平安安,可他还是丢了!”
萧寂让人给他们倒了水,等他们哭了一阵才问:“你们家孩子多大了?什么时候走丢的?”
夫妻二人并不知萧寂身份,但进这宅子前,有人说过,里头住着的是京城来的大官。
他们毫无隐瞒地回答了萧寂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