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两方都在装作不懂罢了。
洛禾继续道:“至于我们是谁并不重要,行走在外,谁又想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一个不认识的人呢?想必你可以理解吧。”
少年沉默了一会,突然笑道:“你很聪明,我现在觉得,你有资格和我合作。”
说了那么多,终于要说到关键的时候了,只是这人说话实在是不好听,洛禾收回打量他的目光,轻笑一声:“可我并不觉得你有资格和我们合作。”
此话太过于张狂,姬姌也是拉了她一把,洛禾偏头给了姬姌一个放心的眼神。
有些时候,有些人,不是好言好语就能把话说通的。
少年脸色十分不好,他握了握拳,又将手松开,只是靠着树道:“你们一个亡国公主,一个叛国之贼,我不过见你们还有点脑子,要是不识抬举,想必自有人杀你们。”
身份一经点明,洛禾也不打算和少年继续绕弯子下去,她轻飘飘的道:“终于打算说出真实目的了,东胡的王子,我不觉得我们有什么地方需要到你,和你合作,我们能得到什么?”
“你果然知道我是谁。”楼阙归看向洛禾的目光带上了几分欣赏,“很好,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子。”
洛禾差点没笑出声,她道:“王子殿下,谬赞了,就你那一口带着东胡口音的芗话,还有你那藏不住的野心,除了你,我猜不到第二个人。”
楼阙归:……
楼阙归干脆也不装了,他撇了撇嘴,切换回了东胡的语言:“你们芗的语言实在难学。”
洛禾:“就算难学,也请王子说点能听懂的吧,毕竟我身边站的这位殿下,不怎么喜欢被冒犯。”
楼阙归这才又看了一眼姬姌,他本一脸不屑,突然想到了方才那把他差点没拔出来的剑,还是收起了神色,只是这人嘴里的确没有一句好话:“公主……殿下?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不可冒犯的,呵,谁在意呢。”
洛禾眉头一皱,神情也严肃了起来:“你虽说也是个王子,但公主乃是天子血脉,就算是你爹见了殿下,也得行大礼,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楼阙归盯着洛禾的目光带着讥讽:“天子已亡。”
洛禾句句珠玑:“天子虽亡,九州仍在,九州在,正统就在,你我皆为周臣,见公主,为何不敬?”
这话说的实在是犀利,九州人重礼仪,哪怕再怎么无礼,在外人面前大多也会冠冕堂皇的假装一下,但这群游牧民族却不一样,洛禾这番话拿出来说给任何一个几国之人或许都有用,但说给楼阙归确实没有丝毫作用。
楼阙归完全不为所动,他甚至在想要不要就在此地将两人除掉。
洛禾仿佛是知道楼阙归心中所想,她侧了侧身子,对着姬姌抱拳道:“殿下,可否借剑一用。”
如今情形已走到此地步,姬姌干脆也不说什么,只是配合洛禾行动,将剑递到了她手中。
洛禾手拂过剑身,再次抬头的目光也带上了凌冽的杀意,那剑握在她手里,仿佛给了她力量,让她再不惧世间万物。
或许楼阙归之前的目的只在于拔剑,并未仔细端详那剑,此刻他的目光一直在洛禾身上,再次看见这剑,楼阙归怒目圆瞪,也不管方才说了什么,只是大喝到:“天子剑踏山河?你凭什么用它!”
洛禾随手挥了挥剑,摆出了一个剑势,握剑的她仿佛像变了一个人,之前见她只是文人风骨,此刻却带着犀利,仿佛她就是一名身经百炼的将士。
洛禾问道:“那么在你眼中,这剑谁配用?”
楼阙归毫不犹豫的道:“自王城尚天子崩后,姬憬懦弱不堪,这天下便无人配得上此剑!”
尚天子乃是憬天子与姬姌之父,他早年征战,天子剑在他手中确实无人不惧,只是后来被人陷害,病弱一生,底下的公子也一个接着一个的离世,最终天子位落到憬天子手中,已显颓败。
洛禾笑道:“但这剑我今日就是拿了。”
她言语间提步奔向楼阙归身前,楼阙归根本来不及反应,那剑便刺入他左肩处,鲜血瞬间打湿了他肩上的衣物,衣物上的动物皮毛黏在一起,洛禾抽出剑,抬头看他,眼神中充满了威慑。
“天子不是你配诋毁的,那明堂之上多少风云,你非在高位,凭何断言?
说罢,你是如何跟上我们的。”
那剑刺的不是很深,却也不浅,楼阙归捂着自己左肩,血迹慢慢的从他手背渗出,他眼中的狠厉一瞬间涌了出来。
两人就如此对峙了越有一盏茶的时间,血迹不断的滴在地上,楼阙归却和没有痛觉一般,他从腰间抽出一枚银钱,嗤笑一声:“不过是在路上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