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间问题,何必问我。”
楼阙归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他道:“可你是给楼悼归最后出主意的人,我没猜错的话,楼悼归生了怯意逃跑也是因为你,你如今说你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未免有点太不可信了。”
“我与楼悼归也不过是匆匆几句话而已。”洛禾早就想到楼阙归会问,她丝毫不惧,本来楼悼归的去向就是她与姬姌推测的,她也确实不知。
“楼阙归要逃,身边肯定有人出谋划策,何须我一个外人来说,我最多只能将他赶走,说多了他反而不信我,更何况当时时间紧促,我哪有功夫去问那么多。
该做的我们都做了,如今不过一个人而已,就不用我们再继续掺和了吧。”
楼阙归听完这番话,上下打量了洛禾很久:“你最好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既然能说出口让人信服,那么最起码自己就得信。
更何况洛禾也没有对楼阙归撒谎,这番话本就是事实。
楼阙归哈哈一笑:“是我多嘴了,但你也知道,楼悼归一日不死,我就一日难安。”
洛禾点头道:“理解,那么旁的就不说了,只希望东胡王你记得欠我们的这一个人情,日后若我们落了难,也帮我们一帮。”
“自然,本该如此,若你们有难,东胡必定派人来救。”
洛禾起身道:“如此我们便告辞了,不过在这之前,最后再向大王讨要两匹快马,可否?”
楼阙归也站起了身,他道:“小事一桩,你们自己去选便是。”
“好。”洛禾对着楼阙归一拱手,“那便就不必再送了,日后前路道远,东胡王,珍重。”
“珍重,期待你我有重逢之日。”
待两人出了营帐,脚步渐远,楼阙归才将那收起的地形图铺在了桌面之上,他看着上面画圈的地方,喊了自己亲卫进来。
“派人悄悄跟她们,若是她们真的没藏楼悼归那也就罢了,权当是我送她们一程,若是她们藏了……楼悼归就地斩杀,至于那两人,给本王带回来,只要不死,怎么样都行。”
亲卫领了命退去,楼阙归坐在椅子上,就看着那图,微微的合上了眼,口中低语道:“希望你们没有骗我……不要骗我,洛禾……”
……
那边楼阙归处处疑心,这边洛禾与姬姌架马飞奔而去。
东胡事已了,她们对这东胡也再无留恋,唯一不足是还没有真正的养起来自己的人,不过将楼阙归拿在了手中,倒也不必担心这些。
日头西落,两人已经离开了草原,快要步入济阳城。
这一路行来,也是人累马困,两人停在了一处客栈,将马交给下人,径直上了楼。
屋中洛禾推开窗,转头道:“殿下有没有察觉到什么?”
姬姌将踏山河放在桌上,正倒出茶水冲洗茶杯,闻言道:“有尾巴跟了我们一路,应该是楼阙归的人。”
“想让人相信可真难啊。”洛禾叹了一口气,向窗外小路看去,那路边人来人往,向这边打量的人也有好几个,洛禾的目光与他们对上,毫无闪躲,倒也没看出什么端倪。
正当洛禾准备离开窗边之时,突然在窗外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洛禾喃喃道:“是她。”
第19章 别过去,死了人,很脏,而且死的那人,我们认识
姬姌朝着那位女子站的方向扬了扬头:“是她?”
“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故人。”洛禾点了点头,突然计上心头,她道,“殿下,要是我们拿了这人,那么便再也不用担心沨都的任何动作了。”
姬姌问道:“这是何人?”
洛禾一笑:“金盏延的女儿,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来这里,殿下拿个主意?”
沨都那位金丞相的女儿,这倒是真的奇了,此地接壤东胡,已经算是彻底出了芗,金盏延怎么会放心让自己的女儿离家这么远。
姬姌想了想,道:“此人平日作风如何?”
洛禾想了想,实话道:“并不是什么坏人,如果不是她太会藏的话。”
姬姌道:“那便不能让人家姑娘平白受了苦,金盏延那边就让他与洛峙互相消耗吧。”
姬姌问出作风如何之时洛禾就知道姬姌不会同意她这个提议了,毕竟姬姌说的没错,要是金鹊知道金盏延的事情,并且与金盏延同流合污,那她们今日逮了金鹊也算是罪有应得。
但问题就在于金鹊两耳不闻窗外事,行事并不出格,也并未有什么错事。
她们确实没有必要将与金盏延之间的问题牵扯到金鹊身上。
洛禾道:“那便听殿下的,不过月上柳梢,请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