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楼阙归。”
姬姌问道:“何解?”
洛禾道:“这人一定是楼阙归信任之人,楼悼归不死终究是楼阙归心口大患,而我们活着,也可以牵扯楼阙归,那人索性将楼悼归与我们连在一起,然后再找人杀了我们,死无对证,楼阙归日后也就只能依靠他。”
这番话听着确实有些道理,姬姌道:“如果真是如此,那人为何不早点动手?”
“也许是在等一个时机吧,而我们的出现恰好打乱了他的计划。”洛禾道,“殿下,或许我们下次再去到东胡,再见到楼阙归,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那就先不去东胡了。”姬姌道,“此次只不过是意外,如今几国动荡未平,没有人会抽出身去理会东胡之事,我们也不过是误打误撞而已。”
事到如今,或许也只能先将东胡之事暂且搁置,毕竟对于她们来说,此刻最重要的事并不是东胡,而是眼前这个国家。
东胡之事洛禾再无心思考,她们与东胡之间迟早要做一个了结,但如果可以,洛禾还是希望这个了结来的再迟一点。
最好等九州归一,天下安定,那个时候,自然多的是时间与他们周旋。
洛禾只感到头疼,希望楼阙归长点脑子,别彻底被旁人左右,否则到了那个时候,她们与楼阙归,也只能是不死不休的地步。
“只能如此。”接下来洛禾将楼悼归是如何出现在驿站之事向姬姌解释了一遍。
姬姌听完只叹命运或许就是如此,有些人的命数该绝,是怎么也都救不回来的。
只是若知如此,她们也就不用派人四处搜寻,白白浪费了那些人手。
两人谈完了正事,姬姌突然道:“你一路辛苦,我未能在第一时间救你,希望你不要怨我。”
“殿下怎觉得我会怨你?”洛禾有些错愕,心中却带着几分甜蜜,这份甜蜜足以掩盖她心头所有苦涩。
洛禾道:“那番场景,殿下拼命厮杀,我却未能帮上分毫,殿下不要怨我才是,况且只要殿下安全,我就是死了又算什么?何来怨字?”
“就算如此……”姬姌回想着昨日的对话,金鹊说的那些事姬姌并不是遗忘了,她只是埋在了心口,如今洛禾平安,正事暂且谈完,姬姌便也想寻求一个私心。
姬姌道:“我在脱难之后也并未去寻你,之后缩在了这济阳城中……”
听到这里,洛禾低低的叹了一口气,语气之中十分无奈:“殿下难道觉得我是如此不明事理之人吗?那时殿下自当保全自身,城外危险不定,要是殿下做了冲动之事,我才是要抱憾终生。
况且殿下,你身上还带着伤,你要怎么寻我?”
洛禾说到最后,眼眶竟是带上了几分湿润,她看着姬姌肩头那抹血红,心都快揪在了一起:“殿下怎么也不待自己好些,是故意让我看了心疼吗?”
姬姌顺着洛禾的目光看向自己肩头,这才发现那血迹不知什么什么时候流了出来。
那伤本是为了不让吕靳看了担心的,谁知拖到现在,居然在洛禾这里漏了馅。
姬姌照顾了洛禾半晚,实在是没有顾及到自己,此刻她只能先将手遮在那处:“一点小伤,还不如我在军营的一半,有什么好心疼的,我待会处理一下就是。”
“是他们薄待殿下吗?”洛禾问这句话的时候眼中哪里还有软弱,只剩下了犀利,就好像姬姌只要一点头,她就能立马冲出去将那些人全部杀了一般。
就连姬姌都觉得洛禾小题大做了一些,她无奈的道:“别多想,我就是自己没注意,况且这里也不是我们的家,不好太劳烦别人。”
洛禾被姬姌这句话说的收起了目光,心中却暗暗道:骗人。
如果真的不好劳烦别人,那自己这一身的伤现在就不会已经是处理好的状态了。
怕是姬姌守了半晚,心急之下忘了自己的伤。
再早一点,洛禾也大概可以猜到,这人怎么可能是故意想让她心疼,分明是害怕那位吕将军担心。
洛禾扭过了头,不敢再看姬姌,只余有些沉闷的声音在屋中响起:“我还有一事劳烦殿下。”
姬姌道:“你尽管说就是。”
洛禾道:“金鹊是不是还没有回去?她是不是在这里?麻烦殿下告知她一声,我有事要问她。”
姬姌想问的都已经得到答案,也就不在乎昨日金鹊的那番话,只是有些事情姬姌觉得也不应该瞒着洛禾。
她道:“昨日我与金鹊有些争论,不过此刻已经无事,金鹊说要带你回沨都,被我拒绝了,你不会怪我自作主张罢。”
洛禾没想到自己没来之前还有过这样一段事,她心中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