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你们这群人迟早是会遭报应的,还有那位殿下,你在这里虚情假意些什么,谁不知道郧王宫极尽华丽,你有本事将那殿宇中的金银财宝全部拿出来啊,谁在乎你这些破东西!”
老婆婆话说着,已经将姬姌方才给她的银钱砸在了吕靳身上,此番吵闹,周围巡逻的士兵已经围了上来,那老婆婆丝毫不惧,只是怒目圆瞪的看着吕靳两人。
姬姌站在吕靳身后,听了老婆婆的这番话,她不由得去想是自己错了吗,但是这些道理谁又说的清楚,当下几国局势,战争是难免的事情,也是迟早会发生的。
她说的是几月前的那场战争,可几月前的战争,四国挑起的风波,自己亦是那失去家国之人,又何尝不能理解这位老婆婆呢。
她刚准备说句话,就听到旁边一位乞儿慢悠悠的道:“张婆婆这可就是看错了,江阴哪里有这样的殿下,这位的身份也不难猜,怕是洛阳那边来的。”
这话看似无意,确犹如一颗炸弹,在人群中炸起了惊雷一片。
这街上行人纷纷,此刻皆都驻足围观,士兵虽能将此地围起来,却堵不住悠悠众口。
周围议论声渐起,姬姌处在人群中心,看着那些人的指点,又是一番心酸。
四周已经有蔬菜朝着他们飞过来,吕靳气的脸色都有些发青,却也不能真正提剑去杀了这些百姓。
那行乞儿收了碗,一名年纪小些的从人群中钻了进来,默默的捡起被老婆婆扔掉的银钱,他身材瘦小,手上动作也快,捡完后又从人群之中钻了出去。
“原来这就是洛阳那位殿下,那战争岂不是因她而起,众国争了这么久,她不就是源头吗?
要不是你们王室无能,守不住这片大地,压不住这几方诸侯,我们怎么可能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战争怎么会发起,我们失去的亲人,你们拿什么赔!
大家都过来看看,她现在怎么好意思如此心安理得的出现在这里,怎么好意思在这里惺惺作态,你们王室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天子坐在明堂之上毫无作为,死的活该!”
吕靳也未曾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扭头朝姬姌道:“眼前情况不妙,我护送殿下先离开。”
不知何方丢来一块石子,不偏不倚刚好落在姬姌眉心,那石子来势汹汹,刚落下姬姌额头就见了红。
姬姌似没有感到疼痛一般,她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也许她也曾怨过王兄不作为,但那毕竟是她的王兄,是照拂她长大的人,这诸般事,姬姌虽为其自责懊恼,如今百姓有千万说法,心头有千万不平,姬姌都可以理解。
但身在高位之苦,却无人去懂,王兄之苦,就连之前的自己也不懂。
这也是姬姌握紧拳头的原因,她懂众人,所以她今天不能妄动,众人却不懂王兄,所以她为王兄悲愤。
吕靳看着姬姌额头上的伤口,轻道:“济阳地处偏僻,又与洛阳靠近,此地郧很少理会,洛阳那边又……自顾不暇,倒是让这群人生的蛮横,毫无教养,殿下受惊了。”
这番话虽说的轻,却也被周围人听了去,一妇人大笑道:“我们没教养?我儿子倒是有教养,你们怎么不去地下与他论道理?”
那妇人越说越激动,竟是直接朝着姬姌这边冲了过来,她口中大喊要姬姌去死,谁知冲过来的途中,之前捡钱的那小乞儿却伸脚将妇人绊倒在地。
小乞儿朝着姬姌眨了眨眼睛,他手背在身后,从袖中悄悄的摸出一颗小石子,那石子带着几分力气,朝着先前那位老婆婆飞去,砸在了老婆婆的腿上。
老婆婆膝盖一软,啪的一声摔落在地,小乞儿以最快的速度跑到老婆婆身边,他扯着嗓子大喊:“别打了别打了,打出人命了,那位大叔你砸王城来的人就行,怎么还砸张婆婆!”
被那小乞儿指中的大叔连连摆手:“我没有。”
小乞儿还蹲在张婆婆身前:“张婆婆你没事吧!”
他一边喊,一边悄咪咪的拧了张婆婆的胳膊一把,张婆婆哎呦一声,小乞儿喊道:“来个人啊,救命,救命啊,张婆婆平常对你们也不错,你们就这么看着她死吗?有没有人,搭把手啊!”
突如其来的这事让几个人也停了手,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张婆婆这边,那小乞儿慢慢的退了出来,眼疾手快的跑到姬姌面前,扯了姬姌一把:“走啊。”
……
城边河滩,几人喘着气,那乞儿朝后面看了看,也没人追来。
他坐在地上,将捡回来的那几枚银钱认真收好,又朝着姬姌伸了伸手:“你们是不是傻,就站在那里被打啊,小爷我可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救了你们的,今日这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