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名声。
而有些人,也不会走到末路。
姬姌抿着唇,就看着赵瑎,她在等赵瑎的回答。
而赵瑎一时片刻真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他表面看不出什么,内心却早就波涛翻涌。
两个念头在他心中反复交叠,搅得赵瑎十分犹豫。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赵瑎终于在挣扎中抬起头,他的目光先是看向了姜赟:“相国如何看?”
姜赟道:“王陛下心有顾虑?”
赵瑎点点头:“相国也知道,锦国打不起,我们地小人弱,根本没有办法去争抢,若是一个不慎,那四国任何一国想要打我国,都是再方便不过之事。”
“非也。”
洛禾听完了这番对话,终于开了口,说到国策,洛禾的语气便坚定了不少。
姜赟神色从一开始就很凝重,却在洛禾说出这句话时有了几分松动:“何解?”
“如今天下四处分裂,芗郧卫邺虽然强大,却并无灭国之力,甚至他们都不一定有灭国之心。”洛禾毫不犹豫的道,“列国遍布九州,虽各有盟交,却并无实效。
看似处处燃起狼烟,却多是攻占城池,掠夺土地之举,他们不是不能举全国之力灭一国,而是不敢。”
赵瑎轻轻啊了一声:“不敢?”
洛禾点头:“敢问王陛下,若是郧卫交战,郧灭卫之后,其他国家会如何做?”
这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假设,赵瑎略微思考,便明白了其中关键:“若是郧占卫地,那么届时列国定群起而攻之。”
洛禾嗯了一声,她接着道:“四国势力不相上下之时,可以互相牵扯,但如若一国独大,那么任何一个国家都不会容忍。
而锦,署,磬夹杂其中,尤其是锦,若芗邺要打郧卫,必定要联合这几国一起,几国竖在九州中心,引得各国眼馋,却未有一国敢真正出手,
因为他们都明白,锦的位置太重要了,任何一个国家得了锦,便是相当于直面三国,随时可以在三国边境作乱,尤其是通过锦隔开的国家,届时他们定有危机,
与其看着锦被争夺,还不如让锦单独出来,这样四国都会放心很多,所以王陛下,最起码眼前,其实不必太过顾虑锦国安危,除非一国有灭六国之力,否则锦不会灭国,但这只是眼下,却不是长久。”
或许很多人都明白这个道理,但真正敢如此说出来的,没有几人,最起码姜赟都觉得自己做不到。
赵瑎更是被惊了一番,他看着洛禾:“敢问姑娘名姓。”
“洛禾,芗人。”
“那么依洛姑娘看,我该如何?”
“攘外必先安内。”
洛禾道:“锦国需要改变,不是一人两人去改,而是举国上下都应该改,在那之后,无非是合纵连横,继而再拉扯强国,之后逐个击破。”
“还是太过冒险。”姜赟道,“锦现在不足以征战几国,也不足以取信各国,强国不会看上锦,如果有意联合,定是存了其他意图,先破强国,再转头打锦,届时锦捞不到任何好处,反而是将弱点露出来给他们打。”
“的确。”对于姜赟的质疑,洛禾不仅没有受挫,反而更加有了动力。
算起来,这是一路而来,唯一一个认真听进去了自己所说,并认真分析商讨之人。
就如此,洛禾便觉得自己这一趟锦国来的不亏。
她道:“乱世之中,武力可收复故土,但换不来人心,最需要的,还是信义,然而最缺的,也是信义,出尔反尔之人比比皆是,互相盟誓之人翻脸如同翻书,所以我们必须拿出让他们翻不了脸的办法,这便需要交给游士,更要交给王陛下。”
姜赟似乎是更加存疑:“便任由游士一张嘴说的天花乱坠,但交兵之时,还需见真刀剑,届时如何?”
“有人要动,便有人要保,自有人比我们更加头疼,一张嘴四处纷说,人心之间禁不起挑拨,今日我和你打他,明日我和他打你,不过是看谁比谁会说,谁给谁更多。”
洛禾道:“更何况我们并非打不起,有人有兵,有战略,便能打。”
“锦国无良将之才,上将军年迈,已经下不了榻了。”
“乱世从不缺将才,只是缺识才之人罢了。”洛禾看了一眼姬姌,接着道,“况且这里也有良将,姌殿下,能战么?”
姬姌道:“若君所需,臣必迎战。”
姜赟的确被眼前这个大放厥词的后辈惊到了,他目光在洛禾与姬姌身上周旋,却还是有些犹豫:“这……”
姬姌轻轻一笑:“相国如何想,先说来。”
姜赟长叹一声:“如今危局,殿下若是搅在其中,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