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的时间越长,就越发难以自持,她更害怕自己离开之后洛禾跟着一起。
哪怕没有未来,她也想让洛禾多一份选择。
……
亥时三刻,浓重的夜色之下,赵瑎由几个内侍护送着,偷偷的摸到了相府,与此同时,姬姌与洛禾也各自屋中收到了相府的传信。
于是一炷香之后,几个力行变法的人相聚在了相府,开始了一晚上的秉烛夜谈。
洛禾掷地有声:“联署,罄,同时请郧卫,甚至邺一起,先打芗,只要将芗彻底的按死在关外,那么剩下的就是关内争斗,而不论何事,署罄都是我们最坚定的盟友,我想他们也会明白,只有我们抱团起来,才能让郧卫有几分忌惮。”
赵瑎神色疲倦,他躲了三个月,其中也想了很多,大致方向和洛禾大差不差,只是还有一些小细节,需要与几人核实。
姜赟道:“只是害怕联盟不成,反而内乱。”
洛禾道:“署罄其实不足为惧,若是要打芗,想来卫也早就迫不及待了,只是郧那边,还需要多加劝说。
所以我打算近几日就走,从署开始,一路到卫,至于郧,他们方同芗分了瑕关,按照郧王贪心不足的心思,半个瑕关满足不了他的。”
赵瑎惊道:“你要离开锦,带着殿下一起?”
姬姌话少,只是坐在那里,静静听着他们相谈国政。
洛禾摇摇头,她忍住了没有看姬姌:“不,殿下还有别的要事,也不是我一人,王陛下可以多找几个国士同我一起。
这是又一场轰动九州的战争,我们不仅要保证一举将芗拿下,还要保证拿下芗之后,郧卫可以滚回他们的领地,而不是踏过我们的领土。”
姜赟道:“有些太快了,锦国的内政还是不稳,我们的精力不足以再挑起一场战争。”
洛禾道:“相国担心的有道理,所以我并不是直接去署,而是打算在锦国周边游历一番,毕竟先前我也只是从旁人口中了解,这也导致新法之中或许有很多不妥之处,此次也算做是我对新法的一些补充完善。”
赵瑎道:“也未尝不可,只是还是有些仓促,不如再多待些时日,等这边稳定一些再走?”
洛禾笑了笑,用半开玩笑的语气道:“王陛下看不出来么,我这是赶着逃命去呢,现在赋安的诸多王侯怕是恨不得我立马死了才好,再待下去,怕是小命难保啊。”
姜赟道:“如此说来,便这样定了,只是你不带着殿下,这一路而去危险更多,总要有人相伴。”
说起这个,洛禾道:“我心中倒是也有那么几个人选,只是还不一定,确实要看她乐不乐意。”
洛禾前些日子给洛湘递了书信,到了现在洛湘也没有消息,看来是靠不住了。
她也在考虑这件事情,如今付清疏入了朝野,也是危险重重,二哥定是要护着他的。
洛禾确实也有些发愁,锦国的人她得罪的差不多了,都不方便。
赵瑎沉思了一会,道:“不如还是请殿下相陪罢,只是你二人如今都是锦国不可或缺之人,身边少不了人,要是遇到其他危险,定是保命要紧。”
洛禾终于还是看了姬姌一眼,姬姌没有任何反应,好像说的所有事情都与自己无关一般。
洛禾心中又是一声长叹:“不知朔公子有没有同王陛下说过,当初我们规劝家父之时,殿下曾说过要利用王城召集诸侯,这不是一个空谈。
在我四处游走促成联盟之时,我希望王陛下可以送殿下重新入王城,届时便是以王命召集诸侯,共讨芗贼,
而在这之后,王城由锦国把守,若是王陛下愿意,可迁都洛阳,这也是王陛下一统九州需要完成的事情。”
或许这句话才是赵瑎从未想过的,他声音都有些震惊:“迁都?”
洛禾再看一眼姬姌,姬姌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她收回目光,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毕竟那曾是天子王城,迁都于此,也更方便号召天下。
此事不必担心,想来少说半年,多来三五年都有可能,只是王陛下要有此决心,总会有这么一天的。”
赵瑎的目光也在看姬姌,毕竟洛阳的去留,在赵瑎的眼中,还是姬姌说了算。
姬姌淡淡嗯了一声:“我没有意见,只要有需要,我随时待命。”
洛禾道:“那就如此,迁都之后,便是要想办法压制郧了,毕竟此战之后,与芗接壤的郧自然受益最多,不过郧王与太子估之间嫌隙颇多,或许等不到我们压制的那天,这两父子之间便会升起矛盾。”
赵瑎道:“说起此事,前些日子我收到郧国那边探子的来信,说是有人曾见过那日宫变之时,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