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恶狠狠的看着洛湘的背影:“装什么清高,当初是谁说入得山门,再不问世?我猜个屁,这其中要是没有你的运作,我才不相信锦能如此轻松地拿下其他几国。”
……
四月中,洛禾与洛湘在繁桧的一间酒肆中碰面。
洛禾关了门,三个人围坐在桌前,洛禾迫不及待的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问了出来。
“长姐是如何知道那个‘正统’是真的?可有证据?”
洛湘眼神之中有几丝倦意,看起来好久没有认真休息过一般,她懒洋洋的倚靠在窗边,宽大的衣袖遮住了手。
闻言她眼神中浮现出几分不屑:“如今谁也不会有证据了,但我就是知道那是假的。”
她抬眸看向洛禾:“证据其实并不重要,是真是假总会有人知道,就是看这个人想不想说出实话了。”
洛禾道:“所以是非如何,问题的关键依旧在邺王身上。”
洛湘点了点头:“邺王才是你们考虑的关键,但这件事情里面却不止邺王的手笔,不过有些人不是一路的,也注定走不长久,你们是如何打算的呢?”
“去年一年战火延绵不绝,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太平年,若是可以和谈自然是好。”洛禾缓缓开口,“若是不行,我们也不是打不起,问题出现在那个孩子身上,自然要从那个孩子那里解决。”
洛湘嗯了一声:“那就去吧,记得平安回家。”
“好。”
说到这里,洛禾与姬姌起身打算离开,这个时候,洛湘又开了口:“你们去见邺王的时候……告知我一声,我与你们同去。”
……
姬姌是以天子之妹的身份见的邺王,邺王这两年看起来过得不错,与当年在城下见面之时并没有太多差别。
姬姌的身份特别,邺王现在举着天子王旗,打着天子名号挑事,自然不能在这个关头上怠慢周公主。
他将姬姌恭恭敬敬的请进了正厅,却也不是单独接见,反而带了几个大臣一同。
姬姌和洛湘一起走了进去,并不见那个所谓的姬憬之子,而邺王脸上堆着笑,请人坐了,然后奉上茶。
也不知道这人是不是不闻世事太久,这个局面明显是打算将姬姌打发掉,甚至言语之间还带着几分长辈的意思,一开口,听的洛湘连连鄙夷。
等几番虚情假意的问好过后,姬姌这才故作环顾四周:“不知道你们所说的那个王兄血脉如今在哪里,说起来也是我的侄子,这么多年来,我作为这个孩子如今唯一的亲人,竟都未曾见过,可真是失职。”
邺王闻言并没有说话,反而是他身边的一个大臣插话道:“殿下这就不知道了,言公子如今实在是事务繁忙,现在九州所有需要解决的事情都堆积在他身上,像这种只是聊聊闲话的场合言公子就没必要来了。”
“哦?”姬姌先是看了那个大臣一眼,然后将目光放在邺王身上:“原来我侄子叫姬言啊,你看,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呢,不过邺王,当年不论是父王还是王兄,都没有忙到连家人都不见的程度,更何况他现在还只是公子,未承王位,不过是一个不过五六岁的孩子,你觉得如今你们说这种话合适吗?”
“再说了,未来的天子若是不顾君臣礼法,再落下一个不孝的名声,那可就不好了罢。”
邺王轻轻笑了笑:“殿下想见公子自然是可以的,只是殿下今日来的目的只是为了见公子吗,如今局势,殿下的身份,让我很是费解啊。”
“邺王这是什么意思?”
“自天子亡后,殿下并没有要举起王旗的意思,反而是帮着锦王迁都洛阳,殿下的所作所为,着实让一些周臣很是费解啊,现在谁又明白殿下此次到底代表那方来的呢?这点要是不说明白,我怕殿下要对公子不利啊。”
“你放肆!”
茶杯被按在桌面上,姬姌的目光如同跨越时光,从当年洛阳城墙上一直追溯到这里,充满了肃杀的气息,就这样看着邺王:“你质疑我会谋害天子王嗣?”
邺王被姬姌看的瞬间心虚了一瞬间,但也就只有一刹那,那之后他重新看着姬姌,然后迎着姬姌快要杀人的目光,就这样坚持自己方才的意思:“如今局势,我不得不防,殿下若是代表锦王,那么孤王自然不能让殿下单独去见公子,公子的安危是如今九州的大事,还请殿下可以谅解。”
这场面简直荒唐极了,怪不得要喊一堆人过来旁观。
姬姌手在自己的佩剑上面按了按,若是今日只有邺王一个人在这里,她说不定真的可以跳起来直接将邺王拿下再说。
目光扫过,姬姌轻笑出声:“贵国的待客之道属实让我费解,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