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0月,秦岭深处,云山之巅。
冷风如凌厉的刀,肆意地刮过这片广袤而神秘的山林。
凛冽的寒风呼啸着,那声音仿佛是这片天地愤怒的咆哮,带着刺骨的寒意。
每一丝风都像是带着尖锐的棱角,无情地划过张洛寒的面庞,刺痛他的肌肤。
那风在山林间穿梭,卷起地上枯黄的落叶与杂乱的枯草,形成一个个小小的漩涡。
落叶与枯草在漩涡中疯狂地旋转着,又瞬间消散,扬起一片迷蒙的尘土。
张洛寒独自伫立在这险峻的山峰之上,狂风呼啸着席卷他的身躯,使他在这苍茫天地间显得那般孤独与渺小。
狂风怒吼着,像是无数只无形的手,拼命地拉扯着张洛寒的衣衫。
他的衣角在风中剧烈地舞动,猎猎作响,衣摆的丝线在狂风中崩裂开来。
那风声犹如尖锐的哨音,刺痛着人的耳膜,张洛寒微微眯起眼睛,以抵御那狂风中夹杂的沙尘,眼睫毛上都挂着细碎的沙粒。
忍不住抬起手,胡乱地抹了一把脸。
周围的树木也在狂风中剧烈摇曳,树枝相互碰撞,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在向这狂风屈服。
粗壮的树干在狂风中颤抖,好似不堪重负,树皮上的褶皱被风撕扯得更加深刻。
而张洛寒却如同一座坚定的雕塑,纹丝不动。
那修长而坚毅的身影在狂风中微微颤抖,却又坚定地挺立着,仿佛是对这狂风的无声抗争。
发丝在风中凌乱飞舞,几缕发丝被吹到了嘴里,他狠狠地吐出来,眉眼间透着一股不屈的倔强。
紧咬着牙关,脸部的肌肉因用力而微微隆起,额头上的青筋像蚯蚓一样凸显出来。
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指关节泛白。
深深沉浸在诗人所描绘的“高处不胜寒”的意境之中,那不仅仅是身体所感受到的寒冷,更是心灵深处的孤寂与清冷。
目光深邃而悠远,望向那无尽的山川,仿佛要穿透这层层迷雾,寻找到心中的答案。
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在狂风中显得越发朦胧,仿佛一幅水墨画被水晕染开,山峰的轮廓都变得模糊不清。
抬起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这已经是他在路上漂泊的第四个年头,时光的车轮无情地转动,不曾为任何人停留。
岁月如梭,光阴似箭,然而,他心中的那份执念却从未有过丝毫的消减。
年年月月,他都在痴痴地等待一个或许永远也无法相见的人。
那份等待,如同燃烧在心底的一团火,虽未燎原,却从未熄灭。
微弱而清冷的阳光努力穿透秦岭那高大且繁茂的丛林,然而,层层叠叠的枝叶宛如一道天然的屏障,将大部分阳光严严实实地遮挡在外。
只有零星的几缕晨光艰难地洒落下来,如细碎的金沙,轻轻地落在地面上,稍稍驱散了深夜遗留的丝丝寒冷与潮湿的气息。
但这微不足道的温暖,很快就被周围的寒冷所吞噬。
那几缕阳光仿佛是胆怯的孩子,在这片幽深的丛林中小心翼翼地探索着,稍纵即逝,被飘过的乌云瞬间遮住。
张洛寒身着速干泥色体恤,那原本鲜明的颜色已被岁月和尘土沾染得暗淡无光。
岁月的侵蚀和无数次的冒险,让这件体恤失去了曾经的光彩,仿佛在诉说着那些不为人知的艰辛故事。
每一道褶皱,每一处褪色的地方,都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那褶皱像是岁月刻下的纹路,诉说着沧桑,领口和袖口都已经磨得起了毛边。
扯了扯衣角,试图让衣服更平整些。
中间套着的黑色速干保暖卫衣,也有了不少磨损的痕迹,那些痕迹像是岁月的指纹,记录着他走过的风风雨雨。
袖口处有几处被树枝划破的小口,还未来得及缝补。
最外面是泥黄色的特种部队用的硬壳冲锋衣,这件冲锋衣曾经是他在荒野中的坚实护盾,如今也已略显陈旧。
曾经的鲜亮色泽已被时间褪去,留下的是岁月的沧桑和战斗的痕迹。
它的每一个破洞,每一处磨损的边缘,都承载着一段难忘的经历,肩膀处的一块补丁缝得歪歪扭扭。
落抖了抖冲锋衣,似乎想要抖落上面的灰尘。
背着的泥色背包沉甸甸的,仿佛承载着多年的故事与回忆。
背包的每一道划痕,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