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岭那幽深而广袤的山林之中,张洛寒宛如一位孤独的侠客,正展开着一场属于他自己的生存之旅。
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斑驳地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
张洛寒置身于这片寂静的世界里,周围是高大而古老的树木,它们像是沉默的守护者,静静地矗立着。
专注的眼神紧紧盯着手中的树枝,仿佛那不是一根普通的树枝,而是一件即将诞生的艺术珍品。
手指紧紧地握住小刀,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每一丝力量都传递到刀刃上。
手腕灵活地转动着,动作精准而利落,被削落的枝丫如雪花般纷纷扬扬地散落在洛寒脚边,宛如一层薄薄的棕色绒毯。
随后,熟练地将处理好的树枝穿过蛇肉,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已经重复了无数次。
那蛇肉在洛寒手中仿佛也不再是简单的食物,而是生存下去的希望。
很快,火焰欢快地舔舐着蛇肉,发出“滋滋”的诱人声响,油脂欢快地滴落在火中,散发出令人垂涎的香气。
这一个月来,洛寒徒步穿越秦岭数百公里,一路上历经艰辛。
为了尽可能减轻背包的重量,洛只携带了最基本的生存必需品。
此时,这一包珍贵的食盐,成了烹饪美味的关键。
洛蹲在篝火旁,双手不停地翻动着烤着的蛇肉,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盯着,脸上被火光照得红彤彤的。
因为今天走了十二个小时,只吃了这一餐蛇肉,他早已饥肠辘辘。
洛寒迫不及待地咬下一口蛇肉,大口大口地咀嚼着,那狼吞虎咽的模样,仿佛是在享受着世间最顶级的美食。
喉咙不停地吞咽着,脸上满是满足的神情,腮帮子鼓鼓的,嘴角还沾着些许油渍。
吃完后,直起身子,伸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腰背,只听见脊椎骨发出“咔咔”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这一天的疲惫。
洛寒的身体微微颤抖着,那是长时间行走后的肌肉酸痛。
利用一根较为粗壮的树枝做了一个简易的衣杆,将衣服和鞋子挂在上面,靠近篝火烘烤。
那跳跃的火苗映照着衣物,仿佛在为它们注入温暖的力量,火苗跳动着,像是顽皮的精灵在嬉戏。
当洛收好衣服穿上鞋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洛把衣杆放入火中燃烧了几分钟,原本普通的树枝瞬间变成了一个临时的火把,散发着温暖的光芒。
那光芒在黑暗中摇曳着,宛如一颗璀璨的星星。
双手紧握着火把,眼睛被火光映得明亮,瞳孔中跳跃着火苗的影子。
张洛寒的脸庞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坚定而又神秘。
将火把插到地上,借着火光,双手捧起泥土,手指深深插入泥土中,动作轻柔而谨慎。
每捧起一把泥土,都小心翼翼地撒在篝火上,确保每一处火星都被覆盖。
做完这一切,洛寒拿起地上的火把,小心翼翼地走了三百米,将火把插入松软的泥土中,待火熄灭后,又将其扔在十米外。
随后,洛寒回到庇护所下方,双手紧紧抓住绳子,双脚用力一蹬,凭借熟练的技巧迅速爬绳上了树床做的庇护所。
躺在树床上,身体虽然疲惫不堪,但心情却稍微放松了一些。
不带帐篷,并非是疏忽大意,而是经过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为了最大限度地减轻背包的重量,不得不舍弃一些非必要的物品。
而且,张洛寒深知秦岭深处潜伏着许多凶猛的野兽。
用帐篷露营在这样的环境中是极其危险的,野兽那锋利的利爪能轻易地抓开帐篷。
许多无人区徒步穿越者失踪的原因,往往就是在睡梦中被野兽悄无声息地攻击。
从背包里拿出备用的衣服,一件件地穿上,那衣服带着些许潮气。
但洛毫不在意,直接套在身上,还用力地抖了抖。
张洛寒在树干上,兑水仔细地涂抹了一圈驱蛇粉,这种特殊的粉末能够有效地隔绝人的汗味,从而降低被蛇类发现的风险。
手指在树干上缓缓移动,确保驱蛇粉涂抹得均匀,那认真的模样,仿佛在进行一场至关重要的仪式。
早已习惯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规律,在这暗淡的月光下,洛寒静静地躺在树床上,仰望着天空中的明月。
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了那一月大雪纷飞的场景,寒江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