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来的，怎么还拳打脚踢的？”

柳含意闻言冷笑，“呵，不过是一具养在这秘境中的替身，生死都是在我一念之间，踢一脚怎么了？”

“替身怎么了！替身也是人，是你亲自做出来的，不过……你为什么要把她捏成这个样子？”

小男孩语气中的疑惑不是假的，他确实想不通，柳含意将这具替身捏成这么个相貌是什么原因，这张脸他也是见过的。

三年前，就在他从郎铮身上离开之后，在一处小院子里见到的。那时他还想选这张脸的主人当自己传承的人选，但被别人阻止了。

“呵呵，小卜，你不觉得将自己的仇人变成一具只会听话的傀儡很有意思吗？”

柳含意看着人影那张与黎玉一模一样的脸，眼中浮现一抹痛快的恨意。

小卜只是个传承，无法理解她心里的恨，也不明白她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这具身体虽然跟别人长得一样，可里面装的却是柳含意自己的一部分神念，她这样虐待自己仇人的脸的作为，不就是在虐待自己吗？

而且这种制作替身的手段极为精妙奇异，小卜也不得不承认柳含意确实有着极多的见识。

他的这具身躯也是柳含意做出来的，虽然看不惯柳含意有时候做出的坏事，但“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他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唉！他本来选择柳含意就是想要让她用自己的寿元来喂养他，他给她卜算，而她给他寿元。

哪曾想到柳含意还有这么个秘境！还有这么多好东西！

“嗯……不懂不懂！我只是道传承，又不是人，理解不了你们人族的情感。”

小卜说上这般说着，心里却默默地说：他不是真的理解不了，他只是理解不了柳含意的心思。

“既然理解不了，那就不要扶她，让她自己捡。”

柳含意声音冷冽，蔑他一眼。

“行吧行吧！”

小卜撒开手，任由人影继续。

………

另一边，沈清霄站在飞船的甲板上，黎玉立在他的身侧。

“南宫师侄，你当真不回去吗？等你继承了玉清山，仙灵宗也能为你寻来资质优异的弟子。”

“宗主所言我自然是相信的，不过我如今尚未突破归元境，待我修为精进之后再回仙灵宗也不迟。”

黎玉如今已经是紫府境九重，突破在即，其实也过不了多久就会重回仙灵宗的。

沈清霄也知道她实力强悍，自然也不再劝阻她留下。

“也好，那便依你。不过，师侄在渡劫之时是否需要人为你护法？”

修士突破归元境是需要经历雷劫的，沈清霄知道黎玉的不同寻常，想必她的雷劫也必然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