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些无神。
“到底是什么是教育?”祁正看着他们如同死人一样的脸颊,内心不禁蹦出来一个疑问,“我们在这里接受的到底是什么?”
一张张蜡黄的脸仿佛是一个个被塑造出来的蜡人,向人们诉说着他们所经历过的困苦。
在那一瞬间,祁正似乎对“命运残页”的了解更深了一分。自己要书写的不仅仅是自己未来的选择,更不能被这个世界同化成相同的样子,不能让自己沉入这潭泥淖之中!
在那一刻,祁正突然想起了“帷幕”,想起了那天晚上苗远和顾一先跟自己曾经说起九大派系。
其中痛苦之父的存在根基大概就与这些令人无法反抗、令人窒息的世道有关。但是“帷幕”的信徒为什么又会梦想着建设一个没有压迫、没有痛苦的世界呢?难不成痛苦之父不仅仅依靠痛苦存在于世界之中?
看来“帷幕”的成员对于现在世界上存在着的这些苦难认知更深,如果能够从他们嘴里翘出来有用的消息就好了。
等等,“帷幕”成员……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之前行动时抓住的那十二名信徒好像还在锻造师协会。如果可以的话,他倒可以去见一见那几名信徒,从他们那里问一下他们的看法。
到没有多少犹豫,祁正直接给苗远发了条消息,询问了一下他的意见。而后给蒋庆天回了一消息,推却了他的回报。
不过蒋庆天还是执意要给他一点回礼,算是感谢他的帮忙。就这样你一推我一来的交谈之下,蒋庆天最后还是确定了要送给祁正一份积分和一件比较普通的非凡物品。
祁正虽然嘴上在推脱,但是对于这份回报还是比较向往的。
跟蒋庆天聊了好一会之后,苗远的信息才姗姗来迟。不过内容倒也没有多少,就是关于那几个“帷幕”信徒的消息。
不过倒是有几件事让他大吃一惊。这几名信徒竟然被送到了锻造师协会的专用心理健康中心,在那里接受心理治疗让他们脱离“帷幕”的控制
“就这么带他们离开不会引起他们家长的怀疑吗?”祁正看着手机上的消息一时有些疑惑,“难不成协会还有什么特殊手段瞒天过海?”
心里这么想着,祁正却是将手机重新装回了口袋里,趴到了桌子上。与此同时,讲台的老师眼神也在他的身边扫过。愣了片刻之后,无声地叹了口气。
祁正则是深深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放心的长舒了一口气,心里则是暗暗松了口气。
“还好没被他看到,要不然就要惨了。”
……
一所精神恢复中心内,几个看上去最多十几岁的孩子,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一副厌烦的表情,死死的盯着面前的白大褂医师。
医生好像在苦口婆心的劝诫着他们,但是几个孩子依旧一脸不情愿地想要捂住耳朵。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们眼神里的抗拒,但是医生依旧熟视无睹的在他们身边口若悬河。
几名学生交换了一个眼神,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里面忍受能力最差的女生竟然嗷的一嗓子喊了出来,像是发疯了一样摇着自己的头。
其他几个学生相视一眼,一边摇头一边长吁短叹。
“我不玩了!我不玩了!我放弃!我放弃!”
她扯着自己的头发疯狂地摇着头,两只眼眶通红,如同一只兔子。
“快把这个该死的声音从我脑袋里弄出去!”她想用自己的头撞击身边的坚硬物体,可是还没撞上去这个想法便戛然而止,动作也随之停顿在空中,“你为什么能控制我的身体,快从我的脑袋里滚出去!”
随即,铺天盖地的脏话接踵而来,骂得那名医生脸色有些铁青。不过他还是坚持着自己的职业素养,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继续用温和的声音和他们交谈。
只是几名青年完全没有听下去的意愿,甚至还有两个直接躺在椅子上睡着了。
“胡医生,有人找你。”一个身穿蓝色护服的助工推开房门朝医生喊道。
胡医生有些不太放心地看了几名学生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这个房间。
“胡老弟,是你在负责这几个孩子?”
胡医生点了点头:“苗哥是啊,不过这几个孩子可真倔,我已经劝了一个半星期了,这几个小家伙就是不松口,而且还一直在骂我,骂得可真难听,现在的孩子都满嘴带妈啊。”
苗远闻言脑袋几乎不可见地摇了摇,噗嗤一声笑道:“没办法,现在的氛围都是这个样子。话说他们都治疗了一个多星期了,还没有好转的迹象吗?”
“没有,连个表象都没有。”胡医生喘了口粗气,“要不是因为他们身上有痛苦之父的后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