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姜南或许是无心说得这话,可听在姜净春的耳中却格外刺耳。没人能抢了她的位置......她就像是一个小偷,霸占了她的位置十几年。
屋子里头姜南的声音喋喋不休,偶尔还有姜润初的声音,他的声音听着十分温柔,同平日里头和她说话的时候全然不同,他是不是其实早就知道她不是他的亲妹妹?现下他的妹妹回来了,他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他们沉浸在喜气之中,独独李氏不怎么开腔。
逃避虽然可耻,可着实有用。姜净春不敢进去,不知怎么面对这样的场景,她转身就走。
可是就在这时,二房的母女从外头进来,是林氏带着姜净芳过来。她们很快就听说了崇明堂这处的风声,这样大的事情,她们自然是不能错过,等不及就来了此处想看热闹。
两人刚好撞见了想要夺门而出的姜净春。
三人撞个正着,那两人的脸上止不住有些看笑话的幸灾乐祸。
林氏道:“哎呀,净春你这是要往哪里去呀?里头正热闹着呢,怎不进去瞧瞧?”
姜净芳也不怀好意道:“就是,堂姐是要往哪去呢?”
那两人声音亮堂,几句话间就吸引了屋里人的注意,姜净春再想走也已经来不及了。
她看了那两人一眼,眼中带着幽怨,最后沉沉地呼出了一口气,罢了,迟早是要面对的,早些晚些,都要面对的。
她回过了身去,往里面走去。
看到她来,方才和乐的气氛好像一瞬凝固,气氛之中浮现着一种微妙的尴尬。
姜净春知道,应当是她的出现,打搅了他们的团聚。
她的视线不住看向了那个被寻回来的真千金身上。姜南和李氏坐在上方,姜净慧坐在姜润初的旁边。
乍一看,她同她的眉眼之间果然有几分相像,只是相较之下,姜净慧的看着更叫温婉成熟一些,她一身素白衣裳,通身无饰,只有挽起的发间插着一只简陋的木簪,这等堪称粗朴的打扮却也不叫她显得清贫,反倒有股别样的雅意。
见姜净春看她。
姜净慧也看着她莞尔一笑,清雅秀致得不像话,脸上也丝毫没有不善之意。
一片死寂之中,还是姜净慧先开了口,她看着姜净春道:“这便是小春吗。”
同姜净慧的大度相比,姜净春现下的神情堪称有趣,她的脸色似乎带了几分苍白,嘴巴张张合合却发不出声。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能说些什么。
她要怎么回答她呢?
姜南心中暗道她果然是上不得台面,平日里头闹腾得比谁都凶,碰到点事情便被吓傻了眼,现如今,罕言寡语,竟连话都说不出,他对姜净慧介绍道:“这是……”
可话才说了两个字,却也噎住了声,他怎么向姜净慧介绍姜净春?也实在是让人有些头疼了。
一片安静中,姜净春自己开了口,她说,“我是姜净春。”
这样说,应当没错吧。
姜净慧笑了笑,眼中没甚敌意,只道:“爹昨日已经同我说过你了。”
姜南一直让人暗中去寻姜净慧,前些时日好不容易有了些许下落,又找了些时日,侍卫终于找到了人。
姜南这才知道姜净慧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
姜净慧当初被人拐走,后被人贩子卖去外地的一户人家做了童养媳,她长大后,那户人家的儿子要上京城准备今年的秋闱,便让姜净慧也跟着一起,好去照料他的起居生活,专心备考。
而侍卫就是一次在机缘巧合之下,在京城的街上见到了姜净慧,观她模样同姜净春生得有几分相像,于是便开始调查起了她的来历。
这一查……便发现此人八九不离十就是姜净慧。
后来侍卫找了一老妇前去帮忙探查一二,发现她的小臂上也果真有姜净慧幼年时候的胎记。
于是,就在昨日,他急急将此事禀告给了姜南。
今日,姜南就带着姜净慧回了姜家。
当初姜净慧走丢,可回来的却是姜净春,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可这事也实在是有几分古怪了。他们当真不知道姜净春不是姜净慧?
毕竟说,姜净春的手上可没有胎记啊,这样也能认错吗。
很显然,姜南同姜润初看着分明像是知道内情。可也没人会在这样的一个节骨眼,还去提起旧事。
姜净春看着姜净慧冲她笑,可却实在不知该回以什么样的表情,她勉力扯起嘴角,可这笑得比哭还要难看些。
姜南对她这幅表情显然是不满意,他张口想说些什么,可却听李氏开口,“小春,往后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