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大富大贵的人家应该都会来。
姜净春的处境变得更为尴尬。
李氏道:“若是你不愿意去,那便不去。”
姜净春摇了摇头。
她不去,也不像话啊,弄得她更可笑了。
祖母说过的,事情都是做给旁人看的。饶是她真的难受,却也不能让别人知道她难受啊。
她若不去,不知道他们又能如何说她去了。
她说,“姐姐的认祖宴,我不去,不像话。”
李氏叹了口气,见她精神不济的样子,便也没再继续去说这事了。
她想到了她今日她醒来之后就出了门,昨日饮了这样多的酒,今日醒了后马不停蹄地也不知道是去了何处。
她问了一嘴,“今日醒来后是去哪里了?”
被问到这话,姜净春脑中又想起了方才在茶楼中的场景,她眼皮轻颤,而后无甚神情回了她的话,“没去哪里。”
*
姜净慧被找回的消息很快就散了出去,顾家的人也知道了。
一家人坐在一起用晚膳的时候,顾夫人还和顾侯爷说起了这事。
“净慧找回来了,你听说了没?”
顾侯爷哪里知道这些,他今日去了京郊那处垂钓,哪里有功夫知道京城里头的事情。
他有些惊讶道:“竟找回来了。”
人走丢了十几年,最后竟然真的找回来了。
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了。
顾夫人叹了口气,她道:“是啊,大哥一直没有放弃,这些年一直找着呢。”
他们也早就知道姜净春不是亲生的了,当初那件事情,也算是知道些许内情,甚至也知道,姜净春是怎么被抱回来的。
顾侯爷是个宅心仁厚的,他道:“她走丢了的这些年来,定是受了不少苦......哎,净春也是个可怜的孩子,现下该怎么自处啊。这事,大哥做的实在是有些不厚道了。既一直在找着自己的孩子,当初又何苦非要抱净春回来。”
顾夫人听他说自己的兄长,却不认可道:“那能怎么办,大嫂当初那样,你又不是没见着,不抱也没法子啊。只是说弄到现在这样,确实有些难办了。”
两人说着话,顾淮声坐在一旁,从始至终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他的视线落在面前的饭菜,眼神看着些许空洞,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直到顾淮朗在一旁扯了扯他的袖子。
顾淮声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看向了他。
顾淮朗年岁小,听那二人的对话听得半知半解,就比如他们二人说起从前的事情,他听不明白,可姜净春的事情,他有些听明白了,他问顾淮声,“姜表姐不是舅父亲生的孩子吗?”
顾淮声点了点头。
顾淮朗又问道:“那姜表姐以后的日子会不会很难过呢?”
稚嫩的声音传入了顾淮声的耳中。
会不会很难过?
他道:“或许吧。”
他又不可遏制想起来下午发生的事情,眉心止不住跳动。
“那哥哥你对她好一些吧,她好可怜的。”
就连他个小孩都知道,她现下的处境一定很糟糕。
顾淮朗说完了这话就又开始低头扒饭,也不再看顾淮声是何神情。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这顿饭也再用不下去了,最后起身告退,离开了膳厅。
*
两日翻眼而过。
天光破晓,窗外鸟鸣阵阵,清晨的朝阳从天际升起,夏日的清晨也带了几分燥热。
顾淮声被屋外一阵阵的鸟鸣闹醒,许是夏日炎热,额间沁出层层薄汗,从睡梦从醒来,双眼略带几分猩红,看着也不再如平日那样规整,碎发凌乱,让人少了几分锐气。
他低头,看了眼腿间,眸光渐黯,而后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是正常的男人,即便再如何寡欲,可身体却血气方刚,从前这样的情形不是没有,可是,这次怎会做那样的梦?
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有两日,可他却又梦到了那日的情形。那日他丝毫不留情面的推开了她,他看到她的眼中带了几分惊慌失措,可他还是说了那样的话,最后还是头也不回的离开。
那日他想的是什么?他又为何会那样生气。
她柔软的唇瓣贴上的那一刻,他想的却是,她也这样亲过旁人,这对她来说,好像是一件无所谓的事情。她这般没有分寸,同旁人亲近,喜欢很多人,而对谁都会做这样的事吗?
可是,在梦中,他没有推开她,他扣紧了她的后脑,同她缠绵。
上天常降祸于好色淫/乱之人,清心寡欲也已成为习惯,可他却在那个吻之后,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