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知道他是为了姜净春要定亲的事情生气,此刻正仰躺在床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她骂他道:“别人要说亲,你在这里上蹿下跳急个什么劲?”
宋夫人生了一子两女,她对自己这个独子素来是疼爱的,只是,现下看到他为了一个女子弄成这般要死要活的样子,自然是生气。
她知道他们两个人很早之前就玩在一起了。
毕竟姜南从前受过他祖父宋阁老的提拔,两家从前来往颇繁,姜净春也和宋玄安挺小时候就相识了,算青梅竹马。
只是,他、姜净春还有陈穆清不是朋友吗?朋友要成婚,他气得这死乞白赖是想做甚?
“你喜欢她不成?”宋夫人想了想,好像也只有这个可能了吧。
若他不喜欢?他气些什么呢。
宋玄安听到宋夫人这话,当即瞪圆了眼,脸色急得一片通红,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胡说些什么!我们只是朋友......朋友而已,我看那个方之平也不怎么样嘛,我是怕她被人骗了才生气的。我没有喜欢她......绝对没有!”
宋玄安这人,心思什么的,全都写在脸上了。
宋夫人脸上神情淡下去了些许,她直起了身,看向他淡淡道:“还说没有。”
宋玄安还想狡辩,可却听宋夫人又道:“你就算是喜欢她那也没办法,方之平会娶她,但是你不能。”
“为什么不能?”宋玄安方下意识脱口而出。
“你们两个,一个比一个跳脱皮实,往后凑一起去是想拆家吗?”
即便宋玄安真的喜欢姜净春,但宋夫人也不会让他去娶她的,他们可以做朋友,但不能做夫妻。宋玄安这样的,适合温婉些的闺秀,要会过日子的,能管住他的才行。
宋玄安马上从床上起了身,他道:“不会的,我已经十八了,而且今年都要参加秋闱了,往后再也不会闹腾了!”
宋夫人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她说,“哦,那你就先考取了功名再说吧。”
“可是,她马上就要定亲了啊!不行的,真的不行,那个方之平一看就坏,她嫁给他就完了啊。”
他见过他几面?认识他吗?就在这里说他坏。
她看着他着急,却不甚在意道:“那也同你没干系。”
他们两个人在她的眼中都不过是半大点的孩子,他哪里能知道什么是喜欢?
想来最多也不过是一时兴起,等她真嫁人了,他也就不会再去想了。
她没再继续说下去,最后留了一句,“一会把饭用了,她嫁她的人,往后日子过得好不好也和你没关系。”
没关系?怎么会没关系呢。
宋玄安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可他母亲没有再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已经转身出了房门。
一股无力涌上心头,宋玄安气得锤床。
没过多久房中走来一男子,他穿着一身简单的素色长袍,同宋玄安生得有几分相像。
这来的人正是宋玄安的庶兄,宋玄景。
两人关系好,听说宋玄安这边闹得不肯吃饭,他便过来看了看是发生什么了。
宋玄景刚才正好撞见宋夫人出去,现下又看到宋玄安半死不活趴在床上,他不免好笑道:“这是做些什么?”
听到了兄长的声音,宋玄安从床上起了身来,他看向宋玄景问道:“阿兄,你见过方之平吗?”
宋玄景有些莫名,“这人是谁,你突然问起他来做些什么。”
宋玄安觉得自己真是疯了,宋玄景已经入了朝当官,怎么会认识方之平呢。
而且他自己不也是在国子监读书吗,还去问兄长做些什么。
他对方之平没什么印象。
那人不怎么打眼,但国子监里头的先生们都挺喜欢他的,他寻常一副君子做派,功课也不错。宋玄安和方之平不是一类人,玩不到一处去,所以其他的地方,他也就不知道了。
宋玄景道:“你忽然问起他可是因为姜家小姐?”
姜南挑女婿的风声可不算小,前些时日,姜家、方家来往又如此密切。
再看宋玄安这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他多少也能猜出是姜净春和方之平之间要有好事发生。
宋玄安又被问起了这事。
宋玄景就大两三岁,两人从小亲厚,他也不在他的面前遮掩,他说,“我就是不想她嫁给他,她连他是什么人都弄不清楚,这嫁人可是一辈子的事情……”
从前她喜欢顾淮声倒也没什么,反正他都知道,顾淮声根本不会喜欢她。
可是现在方之平就不一样了,他们那是真要去成婚了!
宋玄景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