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们家风不正。”
姜润初闻此,脸色更叫阴沉,他也懒得同她废话,直接道:“让姜净春出来,在回头混了这么些时日,该回家去了。”
“她不回去。”陈穆清道:“你自己回去吧。”
“不回?姜家是她的家,她不回去,难道还在陈家住一辈子。我不是在同你们商量,叫她出来。”
他声音凛冽,像是带了几分怒。
陈穆清才不吃他这套,也寒了声,“姜大公子好像是听不懂人话,我也不是在同你商量,她不会跟你回去的。”
她爹在北疆呢,姜润初还想在这里充爹来教训她,做什么梦呢。
“不回是吗?好好好,有本事。”姜润初咬牙切齿,他继续道:“有本事一辈子都不回来,到时候嫁人,花轿也从你们陈家上。”
姜润初实在不明白那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能叫她气这么久去。
气到竟连团圆的中秋都不肯回去。
这么些年,她被人喊了十几年的姜姑娘、姜小姐,她现在倒好,想来同他们彻底断清关系,她岂能?
陈穆清被姜润初这不要脸的话气到,当即就要争回去,可一旁先传来了别人的声音。
“花轿从哪家上同你有什么干系啊?”
陈穆清转头去看,发现来人竟然是宋玄安。
他许久没来陈家,现下应当忙着秋闱才是,怎么突然就来了呢。
宋玄安说完这话又道:“她都说了她不想回去,你这么粘牙做些什么?”
这话说得姜润初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
然而宋玄安甩下这么两句话就拉着陈穆清往里头走,没再去管姜润初了。
姜润初也叫看懵了,这些人倒是年纪不大,脾气一个比一个大。
姜净春她爱回不回,干他什么事。
他被气得不轻,也没再继续待下去,甩袖离开直接回了姜家。
宋玄安那头和陈穆清回了方才的院子。
姜净春看到宋玄安的身影有些惊讶,陈穆清方才不是去赶人的吗?怎么还来个宋玄安。
看着她面露疑惑,陈穆清解释道:“宋玄安刚巧来了,就一同进来了,姜润初我们已经给他赶走了,我先进去了,你们聊着先吧。”
她也知道宋玄安百忙之中抽出空来是为了见姜净春,她便也不继续再这处碍他们的眼了。
宋玄安直接坐到了姜净春身边。
姜净春扭头问他,“怎么想着今日来了。”
宋玄安道:“这些天一直坐在书房中,仰头低头,十几日就不知不觉过去了。”
姜净春不明白他的意思。
“等我意识到时间在动的时候,我就有些止不住想来见你。”
“因为很想,所以我就来了。”
他只想着秋闱赶紧过去,好不容易悬梁刺股,蜗在书房中一心只读圣贤书,就这样不知不觉过去了十来日,终于抬头见窗外,发现桂花已经展露头角,他才想到秋天就要来了,脑海中终于想起了外界的事情。
他想到了她,有些想见她,所以他就来了。
等意识到宋玄安在说什么之时,姜净春懵了片刻。
从前的时候没有发现他这样油腔舌调,说起这些哄人的话来一套又一套。
“你快别说了。”
宋玄安听话也不再继续说这事,他又问她,“你相信我吗,姜净春。”
他家里人都不大相信他,他母亲不信,他父亲也不信,就连他的祖父也不信。
他们都觉得他秋闱一定会考不出来。
姜净春听到他的话,道:“我自然是信你的,若不信,我等你做甚。”
宋玄安听到姜净春这话,笑得更叫厉害,傍晚的夕阳照在少年的脸上却是那样意气风发,他说,“好嘞,那你可千万等着。”
等着他来娶她吧。
*
又过去了几日,中秋很快就到,一过中秋,各部衙门也开始有两日的休沐。
只是因为今年中秋过后就是秋闱,所以管着秋闱的礼部便跟着没了假,要忙着这三年一次的大考。
却在中秋休沐日开始的前一日,礼部有人来了都察院,直接往左佥都御史的厢房去,径直找顾淮声。
来的人是礼部的侍郎,今日来寻顾淮声也是有件关乎秋闱的事情要去说。
礼部侍郎扣响了厢房的门,里头传来了一声“进来。”
他推门而入。
进了屋后,发现顾淮声在桌前办公务,他上前唤道:“顾小侯爷。”
顾淮声抬眼,认出来人,他起身相迎。
两人去会客的地方坐下。
他们同朝为官,只算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