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当然是因为这个戒指不是普通的戒指,根本摘不下来啊。
柳叶下意识伸手去触碰戒指,她微微用力,戒指滑落到指尖,要坠不坠的挂在那儿。
……这个戒指难道是能摘下来的?!
柳叶有一瞬间的惊讶,她下意识将戒指又推回手指上戴好,那戒指就如同普通的戒指一般,乖顺的任由她摆弄。
现在想想,她好像从未尝试过摘下戒指,也没问过甘遂这枚戒指能不能摘。
“只是个误会,”这其中的缘由不好解释,柳叶只好模模糊糊的说道“嗯……当时因为一些原因不能摘,后来就习惯了。”
坦白说,甘遂是个很好的室友,他不多话也不沉闷,经常处于沉睡之中,在柳叶找他的时候会出现,在柳叶不主动说话的时候也不会打扰她。
这样的人,无论和什么人相处,都不会惹人厌烦吧?
“原来是这样,最开始是被迫戴上的吗?”温梨笑的更加奇怪“我以为以柳姑娘的性子,若是被迫的,一定会想办法解决,而一旦有解决的办法,恐怕柳姑娘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这枚戒指了。”
温梨与柳叶不算特别熟悉,但因为上次的事,她对柳叶有几分好奇,便打听了有关柳叶的消息。
以一个毫无背景的仙娥而言,柳叶的经历堪称传奇,哪怕她现在的位置不算高,但别忘了,女侍卫可是古往今来头一遭的事,温梨几乎可以断言,未来柳叶一定能爬到更高的位置。
温梨虽然看着温和平凡,可她对人心和情感的敏锐是大多数人都不能及的,她很清楚,越是有能力的人,越不能容忍逼迫,哪怕碍于情势一时屈服,也不可能真的认命。
柳叶能接受,不是因为她习惯,而是因为她本就能接受,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有时候行动比言语更能表达一个人的喜恶。
柳叶无言反驳,不是因为温梨说的不对,而是因为她说的太对了。
柳叶从来都不是受制于人的性格,生活确实有万般无奈,但她总能想要解决的办法,她又没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一但事情被解决,处理掉曾经胁迫过她的事物,那不是很正常的吗?
可自从柳叶认识甘遂,除了刚开始她问了几句甘遂的情况,确定了事情应该很复杂以外,她就没有再问过任何事。
这不像她以往的作风,往常无论要解决的事再困难复杂,柳叶都没有退缩过,按理来说,甘遂这个人来路不明又过于神秘,她应该用各种方法打听对方的情况,企图让对方离开才对。
还有刚刚的戒指,哪怕她之前是因为误会摘不下来而戴着,那现在误会已经解除了,她可以摘下戒指,可为什么她的第一反应不是摘下来,而是把戒指戴回去?而且已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了,她竟连一个把戒指摘下的念头都没有。
她到底在想什么?
“柳姑娘不讨厌给你这个戒指的朋友吧?”见柳叶没反应,温梨更进一步“或者说,比不讨厌更多一点?”
“不是,”柳叶下意识否认“我可能……当时没有想太多。”
说实话,柳叶现在也说不清具体原因,从一开始,她就没怀疑过甘遂要害她,哪怕他们的初遇不是偶然。
就像温梨说的那样,或许不是因为甘遂待在她的身边久,她就逐渐接纳了对方,而是她本来就能接纳对方,才会允许他在她身边待那么久。
这很奇怪。
万事万物有因才有果,所有人也必然是先相处,才会有感情,而她与甘遂的相处模式则是从一开始便跨越了她对陌生人的警惕。
现在想来,随时随地都能待在一起这种亲密程度太过了,哪怕是关系很好的朋友,柳叶恐怕都会觉得难以接受,更别提那时她和甘遂只是刚刚认识的陌生人,当时她竟然没什么抵触就接受了。
难道……她被法术洗脑了?
不,这太扯了,她的神志一直很清醒,更何况哪有可以独独对某个人放下警惕心的法术啊。
忽然,戒指短暂的亮了一下,柳叶回过神来,或许是待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她对甘遂逐渐的存在有了一些感知,她知道,是甘遂醒了。
“前辈?”或许是心中有了疑惑,柳叶有几分不自在的开口说道“您怎么忽然醒了?”
虽然近期甘遂醒着的时候比以前多,但他大多数时间还是在沉睡的,现在正巧在柳叶思考关于他的事的时候醒来,这不免让柳叶有几分心虚。
“没事,”甘遂轻描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