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别害怕，我尽量轻一点，好吗？”

“啪——”响亮的耳光打在纪之昼的右脸，他只感觉到火辣辣的疼。

“滚啊！”宋亭闻带着哭腔说，“你给我滚啊！”

纪之昼这才说：“那就不要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胡话。宋亭闻，你清醒了吗？”

宋亭闻只是跌跌撞撞地爬到床头，用被子将自己紧紧盖住，有些惊慌失措地望向爬起身的少年。

“少爷，怎么啦不记得我啦？我可是您最忠诚的狗耶。”少年挑眉望向他，皙白的面颊上透着鲜红的掌印，“我不知道宋家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但是我不建议你真的把我当狗。”

宋亭闻咬唇：“我丶我没有……”

“少爷。”纪之昼只是低声笑道，“既然会后悔，那就不要轻易去尝试啊。我也不知道您到底是抱着什么心态，但是狗急了也会跳墙。”

算他倒霉，遇上发/情期正在发疯的宋亭闻。

纪之昼转身去寻omega抑制剂，他翻箱倒柜，终於给他找到了。

“来，打完带你去医务室。”

宋亭闻躲在角落默默掉着眼泪。

纪之昼陷入沈默——真受不了了。

他认命似的走到宋亭闻身边，哄他：“我什么都不干，不吓你了，真的。”

“……他也是这么做的。”宋亭闻嗫喏着说，“如果我不乖，他也是这么做的。”

纪之昼一顿，擡起头：“什么？”

“他把我摔在全黑的房间。”宋亭闻继续说，他的眼神空洞洞的，“然后解我的衣服，摸/我的腺/体，说我就像我妈，都是贱/种。我想要自/杀，他说，那就把我妈的坟给砸了。纪之昼，对於一名omega来说，什么是最重要的呢？才华？学识？……还是贞洁？”

他一格一格地擡起头，像是僵硬的木偶。画上鲜艳的颜料，内里却肮脏不堪。

“阿昼哥哥，你能把灯关上吗？

“光好刺眼，我眼睛疼。”

京圈红玫瑰？

早就烂在地里啦。

“宋煜时知道吗？”纪之昼问道。

宋亭闻只是静静的，擡起空茫的眼睛，茫然问道：“宋煜时？他怎么会知道。那些时刻，他都在雨里跪着，半死不活呢。陆淮之也不知道，他们都不知道，他们没人知道我就是个被人睡的破鞋。你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

“宋亭闻，今天的月色很好诶。”

宋亭闻咬牙：“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你现在清醒了吗？”

“……我一直很清醒。”宋亭闻低头，“他巴不得我永远是发/情期。听说你们高二有人信息素泄露，所以想借着这个借口跟你发疯。”

纪之昼临时决定：“那既然你是清醒的，那我们逃学吧！”

宋亭闻一顿，不敢置信：“什么？”

“逃丶学。”纪之昼一字一顿地说，“我们去吃烧烤吧！等我一下。”

他从首饰盒里取出红玫瑰项链，眼睛一亮：“戴这个！”

宋亭闻一顿，乖顺地擡头，由纪之昼给他戴上项链。他永远戴着精致的小洋帽，永远穿着最保守的服饰。

“原来年级第一也会逃学呢。”他阴阳怪气，他将满身尖刺对准所有人。

“不止呢。”纪之昼擡眼，“年级第一打架也超级6的。”

因为前期的校园霸凌，监控下纪之昼不能够还手，所以特意记下了监控范围。

纪之昼拉着宋亭闻朝学校的栏杆迈去，小声说：“我记得这里有一面矮墙的。”

良久，他又说：“在这里。”

“喂，纪之昼，你不怕查寝吗？”

“今天他们忙着处理信息素泄露那事。”纪之昼提醒，“不会来的。就算被发现了，也不影响我考京大。”

他虚虚抱起宋亭闻，后者撑着手往矮墙上跨，在看到高度的那一刻头又有些晕眩。

纪之昼轻而易举地爬上矮墙，又一跃而下，朝着宋亭闻张开手臂：“我撑着你呢。”

宋亭闻这才闭上眼撞入纪之昼怀中，迎面是秋日的晚风。

“你要带我去哪里？”宋亭闻抿唇。

纪之昼颔首：“京城有名的混混街。”

宋亭闻不敢置信：“你带我去那么穷酸的地方！等下我东西被抢了！”

“那给你抢回来么。”

纪之昼扫了一辆共享单车，绅士地将右手放在左胸膛，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