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明兄!孔明兄!”
这天已至半夜,草庐外突然响起陈召的叫喊,他带回一个爆炸消息。
“贤弟何事如此?”诸葛亮慌忙起身,然后打开门。
门一开,陈召便叫道:
“蔡瑁对付刘备的事,已经正式开始展开,估计要不了多久,便要有个结果。”
“你如何知道的?”
“事情是这样......”
原来,这日下午,伊籍突然派人来请陈召,平时都是上午来请,虽说陈召觉得有些诧异,但还是应允,路上闲谈的时候,知道这次有些不一样。
刘表忽然宴请刘备!
虽说陈召去过府上多次,也为刘表宴请过不少人,但宴请刘备,还是第一次,便细细跟从人打听刘表情况。
最近刘表经常独自发呆,也曾暗自叹息,似乎有天不假年的状况。
陈召暗自猜测,难道这次宴会,便是刘表询问刘备,如何立下一任荆州之主的事?
等随着仆人进府,将马送入马厩时,果然看见有一匹高大白马,立在其中,眼中似有泪痕,陈召暗想,此必是‘的卢’无疑,正是刘备的坐骑。
之后便来到厨房,像往常一样,收拾一些菜肴,细心做起来,伊籍也像往常一样过来看看。
“机伯兄,除了宴请刘皇叔,还有其他人吗?”做菜间隙,陈召装作随意的样子,问了问。
“没有,就他一位!贤弟,如今刘荆州请人,皆是要指定你来做,为兄这才晚上麻烦你!”两人已经相熟,这也不是什么要紧事,伊籍自然回答,而且客气上两句。
陈召心中咯噔一下,便知今晚大概率是刘备的难关,务必要助他过去,于是笑问:
“机伯兄,不妨事!你估计俩人要聊什么?要是高兴,我就做些开心的菜,若是不高兴,我就做些下酒的,也让他们解解愁。”
“不知道!”伊籍倒不是拒绝回答,他确实不知,之前陈召也经常这样问,他也习惯了。
“约摸是身后事?”
“你怎么知道?”
“他二人算兄弟,我看刘荆州日渐吃得少,夜会兄弟,多半不是好事啊!”陈召硬着头皮,把思路往这上边引。
伊籍看陈召一眼,有些迷惑,虽说与陈召接触久了,知道他不算是普通厨子,却不知为何突然这么说,似乎话里有话。
夜会兄弟跟身后事有关?
“贤弟可有什么消息?”
陈召装作随意的样子,一边忙活手上的菜,一边对伊籍说道:
“没有消息,不过我猜啊!刘荆州单独会刘备,想必是因为家事,不足为外人道,这才约上兄弟,私下聊聊,要不然,肯定会邀其他人作陪啊!”
伊籍也是机智之人,见陈召如此说,登时醒悟,想必是说立子问题,立刘琦还是立刘琮,刘表暂时拿不定主意。
立刘琦,则蔡氏等世家作乱,立刘琮,则刘琦与刘备难留,毕竟这只能二选一,不能共存。
这也是诸侯的难处。
不过伊籍想到平时已经做了刘备不少工作,知道他向着刘琦,也就没再想下去,想也没用。
“想必是的!”
陈召瞅他一眼:
“伊先生,要真是什么大事,可千万不要被人听了去!泄露出去,说不定会出人命!”
“不会,那地方除了我,也就......”
伊籍话说到一半,猛然醒悟,那地方除了他,还有一个人能去,而且还是经常去偷听。
那便是蔡氏。
“贤弟忙着,我去看看!”伊籍说完,马上翻身就走。
“哦哦!机伯兄自去忙!我这要不了多久就好!”陈召见他醒悟,也就不再多言。
等陈召做好饭,自有仆人去通知伊籍,他便带丫环来取菜,见陈召便低声道:
“贤弟料事如神!”
言语里边,充满愤慨。
陈召便明白,必定是蔡氏在后偷听,于是小意说道:
“机伯兄侍奉左右,还是要小心提醒一些的好,莫要让刘使君说错了话!”
“我不能常在左右!”
“哦,那你可要看好,别散了宴席以后,再出些什么乱子!”陈召神秘兮兮地接话。
“贤弟何意?”
“还是回家住的好!机伯兄忙着,与我匹马,我要趁夜回去了!”陈召说完,便与伊籍告辞。
伊籍似有所悟,安排一下人,牵马送陈召出府,自去宴会那边应付。
陈召出了府,转上一圈,又回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