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定也不追赶。
不知何时,他手中多个小竹筒,悄悄塞到袖中,转身向军营走去。
走到半路,岔到一个偏僻处,看看左右无人,这才从袖中掏出竹筒,看看封印,没什么问题,这才小心打开。
里边密信看罢,神色不变,取出火折子,将那信燃着,又将那竹筒跺碎,一同烧成灰,这才用脚将灰拨散,重新向军营走去。
“安伯,这么快便回来了?”刚进营门,便碰见吕翔出营,估计是回他的营中。
郭定换上笑脸:
“大吕将军嘱咐,末将怎敢不遵?去看上一眼便回来了,将军,晚上可否赏脸小聚?”
吕旷被下边人称为大吕将军,吕翔被称为小吕将军,二人倒也不介意这些事。
“哈哈!好,这嘴里都要淡出个鸟来,那等你安排?”吕翔爽快答应。
“一言为定!到时候把大吕将军也叫上,就我们三人,在我帐中如何?”
“好!”
郭定笑着送吕翔离开,然后到吕旷帐中禀告一下,算是销了事假,同时又邀请他晚上聚会,吕旷听其弟已经答应,便也爽快同意。
至晚上散值,郭定早已安排手下军士,到城中采购些精美酒食,摆上三大桌子,亲自去请吕旷,正好吕翔也在,想必也是操心着晚上的聚会。
三人来到郭定帐中,二吕一见帐中光景,连番客气,待入了座,酒至半酣,郭定叹道:
“如今子孝将军令严,我等只能在帐中饮酒,少了歌舞相伴,二位将军莫怪!”
吕翔心直,立即接话:
“安伯说得是,想我兄弟二人在河北时,无限风光,如今却窝在这营中,受这些鸟气!”
“弟弟慎言!非我二人如此,全军都是如此。”吕旷在一旁听到,笑着劝解。
二人在河北时,虽说也是牙将,但与袁尚关系融洽,且治军不严,颇有自由,归曹仁管辖后,一时间有些不适。
最重要的,曹仁看不起他俩。
“哥哥还不信安伯吗?要钱太守看不起我们河北之人,这是整个樊城军中都知道的事!别的营中,哪有这么严格?”
要钱太守这个别号,是曹仁年轻时弄的,当时他也贪图享乐,多有不法之事,后来在曹操劝说下,竟然下决心收敛起来,刻意用功,渐渐成长为大将。
吕翔一边说,一边目视郭定,郭定知道他的意思,举杯笑道:
“二位将军,再饮一杯!”
然后一口将酒饮下,等二吕饮毕,郭定这才小心说道:
“我虽是颖州人,也是入了军,才跟着曹将军,这个要钱太守的称呼,将军不提,我倒是忘了!哈哈哈!”
一番话表明他与曹仁,并不是亲密无间,而且率先笑起曹仁这个别号来。
吕旷见状,这才放下心:
“如今曹将军胃口大了,小钱不再要,我等又只有俸银,如何送得起他?”
“就是就是!”吕翔在旁边,也深表赞同。
郭定想想,这才接话:
“曹将军如今以功业为重,自然看不上钱财,若是将军们能送他一些功劳,岂不是更好?”
“送什么功劳?”吕旷追问。
“如今曹将军志在刘备,二位将军,何不带兵,先攻新野,这便是大功一件!”
“安伯休要说笑!刘备非我等可敌,其帐下关、赵二人,皆是世之虎将!”
吕旷断然拒绝,他是河北人,自然知晓关羽、赵云的厉害,当年关羽白马斩颜良、延津诛文丑,而赵云在汝南枪挑高览,吓退张郃,将河北四庭柱打了个遍。
他清楚个人的斤两,自已离四庭柱差得不是一星半点,贸然跑去打刘备,恐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郭定见状道:
“将军多虑,我有一计,可使将军立下战功,又能收获颇丰!”
“哦?什么计策?”
“我听人说,新野有皇叔到,民丰足的说法,乡野之间物资颇丰!咱们只须去劫掠一二,将刘备逼回城中,便是大功一件!”
二吕互望一眼,眼中闪过惊喜,只是不知道如何逼,吕翔催道:
“安伯直说,如何逼迫?”
郭定看看二吕道:
“新野兵少,我们只需多带人马,步步为营,大张旗鼓的推进,并不与他们交战,仅以兵势相逼,虽关、赵英雄,能有何计?”
顿了顿,接着说道:
“等将百姓赶入城中,他们孤军在外,再请曹将军以大军围困,若是曹将军应允,二位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