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明!孔明!”
过了不久,两人聊天的时候,外边路上,有人喊着诸葛亮,向着酒家走来,听声音是从岗上传下来的。
“姐夫,我在这里!”
诸葛亮慌忙站起身,高声回答一句,然后便往门外前去迎接,陈召也跟着走到门口。
诸葛亮姐夫?
陈召这才想起,诸葛亮有两位姐姐,分别嫁给蒯家蒯祺和庞家庞山民,只是来这么久,从来没见过,几乎把这件事都忘了。
陈召心里突然有些无语,他发现玩来玩去,这些世家都是亲戚,难怪普通人很难出头,在这里,自已才是真正的孤独一身。
前路是真难啊!
向着岗上看去,果然有一位身材微胖,个子不高的中年人,穿着一袭锦服,披着黑色厚披风,带着兜帽,牵着马下来。
“孔明,阿均说你应该在这儿,果然如此!”那人看见诸葛亮,连忙笑着解释。
“平日无事,都会来这儿酒家闲坐。”孔明答道。
说话间,中年人来到门前,陈召连忙将他往屋里让,那人看也不看他,直接走进屋里。
“姐夫,这是我的贤弟,姓陈名召字东坡!”诸葛亮见状介绍一下,然后又对陈召道:
“这是我大姐夫,姓蒯名祺,字吉春!”
陈召连忙问好:
“吉春兄,幸会!”
蒯祺只是略微点头,并不答话,捡了张椅子坐下,然后问诸葛亮:
“孔明,怎么在这儿?”
言语里有些轻蔑,毕竟这个时候,大多数世家大族,对商人之流是不大看得起的,也只有修养好的人,做做面上的功夫。
陈召嫌无趣,也不倒茶,也懒得插话,走到柜台后也坐下,静听二人谈话。
“我与陈召相熟,又离得近,没事的时候便来闲聊,姐夫,来此何事?”
诸葛亮见他这样,淡淡解释一下,便与蒯祺相对坐了,等他说事。
“荆州不太平,你姐说了几次,让我把你们兄弟接到襄阳,正巧路过,便来叫你们。”
蒯祺说明来意。
从他的话里,能听出来他也是不愿意,要不也会大姐说几次,正巧路过才来叫诸葛兄弟。
诸葛亮自然懂:
“让姐夫费心,我与均弟在此,倒也无事,平时有姐夫照拂,便也够了!”
言下之意拒绝邀请。
“如今无事,马上便会有事,听子柔叔说,刘备越境攻击曹仁军,不日新野便有兵祸!”
蒯祺是蒯良、蒯越的侄子,子柔是蒯良的字。
诸葛亮说道:
“此地离新野百十里地,即使前方有战事,想必也不会蔓延到这边来!”
蒯祺白了一眼诸葛亮:
“新野灭则荆州降,到时候曹军纵兵而来,你想走都来不及了,莫要出什么意外!”
“荆州为何会降?”
诸葛亮连忙反问,他料不到荆州会直接投降,虽说料到会被别人所占,但直接投降曹操还是觉得不太可能。
“这你就别管了,你若是不去,我便跟你姐说,是你自已不愿意去。”蒯祺有些不耐烦。
“姐夫,消息可靠?”诸葛亮连忙笑着问。
“那是自然!跟不跟我去襄阳?”蒯祺瞪眼看他一下,确认这件事。
诸葛亮摇摇头:
“谢姐夫邀请,我在这儿呆惯了,就不去麻烦你了!”
“那我回去了!”
蒯祺闻言,不再多说,立即站起身,向门外走去,诸葛亮送出门外,等他骑马离去,这才回到屋里坐下,皱起眉头思考。
陈召也听出些异常。
蒯祺不同于他,知道荆州后来投降的事,如今却说的言之凿凿,一定是别人说起,他从旁边听到,这才到诸葛亮这里说起。
难道是蒯良?
见孔明在皱眉思考,又想些之前他说的间奏曹的事,便说道:
“孔明兄,之前说起间奏曹的事,如今听你姐夫所言,有人在谋划荆州投降,那说明肯定是存在的,荆州高层确实有奸细!”
诸葛亮抬头看他,脸上现出愁容,过会儿才说:
“正是,我也想到这点,之前你说是蒯越,我还不信,如今看来,极大可能是蒯家的人。”
陈召见状问道:
“那你愁什么?”
“若真是如此,我发愁刘玄德将无立足之地,天下如何可定?”
“啊!?”
诸葛亮的话,让陈召惊呼出声,原本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