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之所至!”
魏延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最后才从嘴里蹦出这四个字,他清楚陈召的感受,之前他不会说话,宴会时也不受人待见,只是不知道如何劝说陈召。
“算是吧!睡觉睡觉!”陈召嘟囔一句,翻了个身,不再多说。
次日一早,天寒地冻。
魏延早早的起来,在小院中身穿薄衣练刀,不时地发出一些呼喝之声,不大会儿的功夫,身上便出了汗。
申靖几人倒也起得早,听见动静,竟也带着兵器来找魏延,要他无论如何指导一番,魏延也不推辞,耐心地指导起来。
陈召原本想多睡会儿,被他们吵得睡不着,只好无可奈何地起床,随意擦了擦脸,走出门,迎着朝阳,靠在墙上看雪景。
想必昨夜又下了一阵,院子墙角处的积雪,竟有半尺厚,房檐之上,也挂上一尺多长的冰凌,显得异常的冷。
“东坡!早啊!”院门处传来一声问好,只见伊籍脸上带着笑走进来。
“机伯兄,早啊,什么事这么高兴?”陈召也笑着打招呼。
“伊先生,早!”练武的申靖几人,见来人是伊籍,也纷纷停下问好。
魏延则一直练着。
伊籍朝他们点点头,直接来到陈召身边,趴在他耳朵上,悄声说道:
“黄小姐昨天晚上到荆州府,在那住了一夜,今天一早便回府去了,想必是已经得手!”
陈召心喜:
“那等会儿我去问问,要是事情办成了,那我可就走了!”
他不想在刘琦这儿待。
“那怎么行?万事还要东坡操心,不调到兵马,你是无论如何不能走的!”伊籍连忙阻拦。
“我操什么心?”
“反正不能走!”
陈召心里一怔,看着伊籍那张微笑的脸,竟然出现些奸滑的神色,这才猛然反应过来。
盗兵符调兵,这事是个绝对机密之事,在没有成功之前,肯定是不允许有知道这事的人,离开伊籍掌控的。
对伊籍或者刘琦来说,策划这事是要掉脑袋的,蔡瑁正愁找不到理由杀刘琦,这事要露了出去,就变成送上门的把柄了。
由不得他们不小心。
陈召知道,现在就算说破天,他们也不会放自已走了,不由得心中叫苦,这样看来,他肯定还要随着刘琦去调兵,留在襄阳刘琦府基本上是等死。
“那我不走,魏将军去哪我去哪。”想通这一点,陈召马上表明态度,与其等着别人逼迫,还不如自已主动点。
伊籍点点头,拉着陈召,又叫上魏延,一起去找刘琦,来到一间密室,刘琦正在里边等候。
“机伯!”三人一进去,刘琦便亲热地迎上来,脸上的轻浮也褪去不少。
“大公子!人来了!”伊籍见状,赶忙施上一礼。
“机伯不必多礼!”刘琦连忙用手扶起他,去关上密室的门,这才转身对魏延和陈召笑道:
“此事关系重大,我不能不小心,还请二位不要见怪!”
“公子言重了!”
陈召答上一句,心里这才真正紧张起来,一方面,那种冒着杀头风险的压力,一下子扑到自已身上,另一方面,见刘琦这个样子,便知道他也不简单。
“等下让东坡与魏将军一起,去黄府看看,虎符的事如何了,公子这边准备的如何?”伊籍开口问道。
刘琦神情严肃,点点头,表明已经准备妥当,然后看看伊籍,二人有心照不宣之意。
陈召与魏延自然不便多问,两人眼观鼻,鼻观心,在一旁听着,也不多说话。
之后四人商量一阵,决定若是拿到兵符,便以冬猎之名出城,然后去调取兵马,伊籍还回到荆州府中,暗中看看蔡瑁的行动。
等到事情说完,陈召便适时的与二人告别,打算跟魏延一起,去黄府中问问,兵符的事如何,刘琦却送二人到院中,让二人稍等。
片刻后,只见一位下人,牵着一匹通体黑缎,四蹄雪白的高大战马进来,刘琦过去接过缰绳,亲自牵过来对魏延道:
“将军不可无马,这匹‘踢雪乌骓’,日行千里,夜行八百,赠与将军!”
然后把缰绳塞进魏延手里,魏延刚要拒绝,陈召在旁边用手肘捣捣他,魏延这才对刘琦道:
“谢公子厚爱!”
说话间,下人又牵来一匹黄马,依旧是高大健壮,只是比起那‘踢雪乌骓’要差上一些,刘琦同样接过,牵来递给陈召:
“这匹‘黄骠’送与你,还请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