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去怪苍血月,因为他们知道,这些天来,若是宫主真的死了,最伤心欲绝的人,却会是与宫主还没相处过一个月的她。
“唉,老天爷,你到底还要给这两个人,制造多少磨难才能够甘心啊。”
苍血月站在内堂的房间门口,房间里透露着一股子药味,隐约能见一个身影不停忙碌着,苍血月想要推开房门,但是在举起手的时候,却是犹豫了。
若真是出现了自己最不想见到的情况,自己会怎么样?谨臣,若你真的死了,我一个人在这世界上,到底会怎么样?!
你曾经说过,我是你昏暗的人生中出现的曙光,但你又何尝不是?若是你死了,我的心,想必也会跟着一起死了,再也活不了了。
所以,求求你,不要死!
苍血月将舌尖咬破,一股子血腥味和痛觉弥漫在感官之中,却是让苍血月定下了心神,伸出手,缓缓推开了房门。
“不是说了吗?其他人不准进入这里!你是不想活了是不是?!”
明圣清嘴里骂骂咧咧地说着,手上的动作却忙活不断,就连转过身看一眼身后的人的功夫也没有,而床上,躺着脸色苍白,一身白衣的轩辕谨臣,嘴角时不时流着黑血,看起来,毒已经完全发作了。
明圣清连忙将一些揉碎的药草榨出来的汁液滴进轩辕谨臣的嘴里,这才减缓了黑血的流出速度,连头上的冷汗都来不及抹,意识到身后的人还没有离去,转过身来刚想破口大骂,却一瞬间楞住了。
“明圣清,谨臣他现在的毒,发作到什么阶段了?”
苍血月一双眸子很冷,冷到一丝表情都看不出来,没有一丝涟漪泛起,全身透露着一股子强大的气场,就连明圣清一时也看呆了,下意识地开口说着,“这还是最开始的阶段,这毒已经完全成熟了,所以效果比以往更加剧烈,若不快点准备以毒攻毒,谨臣怕是,熬不过去了。”
苍血月没有回话,迈起步子,缓步走到了轩辕谨臣的旁边,见到原本意气风发的他变成了床上闭着眼睛的苍白面孔,伸出柔指,细细抚摸着他脸上的一切。
真冷,就如我们刚开始见面一样,他带着银色面具,身上的冷意,可以将任何一个靠近他的人完全伤害,拒人於千里之外,独坐於高山之巅。
他身上有伤,却从不让人照顾,自顾自地舔舐着,唯有等到月圆,毒性发作的时候,他才会忍不住痛苦地悲鸣。
那时候的悲伤,那时候的眼神,你到底是想给谁看见呢?你一直在等待着一个女子能够走进你的心房,而这一个月,是最后一个月,谨臣,我已经来了,你的悲伤我已经完全看到了,所以你也可以安心了。
接下来的,全部交给我吧!
“明圣清,府内的药草,能够持续多长时间,让这毒性缓解?”
苍血月扫了一眼身旁的明圣清,见明圣清眉头紧锁,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轩辕谨臣,最终得出一个结论。
“五天,这是我所能做到的最后期限了。”
“为何会突然毒发?明明还没到月圆的时候。”苍血月冷冷说着,明明中午的时候那个样子还好好的,而且古通残和烟台颂仁也根本不可能害轩辕谨臣,但这月圆之毒,怎么会有提前发作之理?
“看来那个幕后主使曾经出现在谨臣面前过,并且还对谨臣用了盅毒的主身萧,幸好是在巷子口,车夫身负重伤回来通报,当雨带着人去找谨臣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明圣清微微一叹,一丝悲伤溢上嘴角,自嘲一笑说着,“就连那个车夫,也救不回来了,我回来的太晚了,原本早点回来,这毒还能延缓到七天的时间,现在却不行了。”
“死了的人不会活过来了,但是活着的人,却还有希望,节哀顺变吧圣清,谨臣他现在,最需要的人就是你了。”苍血月拍了拍明圣清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着。
苍血月知道平时嬉笑玩闹的明圣清有了如此神情,定然是为了那个车夫的离去而悲伤,苍血月不知道那个车夫的真正身份,但是他是宫阁的一份子,所有人都会为了他的离去而难过,包括自己。
但是,如果连他付出性命换回来的人也辜负了的话,下了地狱,我们还有什么脸面去见他!
“谨臣和他打过一架,看来他身上也受了重伤,这是他的血,你拿去验一验,我现在还要照顾谨臣,没其他的功夫,还有,夺命草,快一点。”明圣清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交给了苍血月,最后还提醒了一句时间已经不多了,苍血月慎重地点了点头,将那个小瓶子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