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柔黎垂睫,为姜馥迩梳理长发。
看不到她表情,姜馥迩心里七上八下,半晌,才听身后的人倦怠开口:“即便如此,我们也不能再呆下去。”
话音刚落,柔黎房外就传来一阵踏水而来的脚步声。
柔黎立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按照刚才姿态躺回木榻,姜馥迩则是稍理衣衫,上前迎门。
“七娘子,医官被隔在花苑外的甬道了。”
门外乖巧站着个衫襦尽湿的侍女,头上发辫也被雨打透,抹了油似的贴在头上。
“为何?”
姜馥迩疑惑,毕竟安阳侯答应她每日辰时五刻命医官来给柔黎诊治的。
柔黎苏醒并未泄露,谁会此时拦下他?
侍女用袖口抹了把脸上雨水,受惊似的补充道:“连接花苑东侧的甬道上爬满了蜚蠊,一个个有小石子那么大,给扫洒奴仆都吓坏了。”
姜馥迩眼中微不可察地闪烁异芒,宽袖下的手下意识拈了拈昨晚的玄色香囊。
“花苑东侧,离哪位姐姐庭院近些?”
侍女未及思索,信口拈来。
“自然是六姨娘,她说花苑东侧近秋菊堂,所以一进府就被侯爷赐了旁边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