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稀稀拉拉流淌不停,力量虽不大,却足以令他脚底青苔更加湿滑。
“解药…在雀子脚上绑的布囊里!”
听出邶恒吃力,姜馥迩立即扭头,看向正欢快落於自己肩头那只娇养的金丝雀。
只是她眼下完全不敢做丝毫夸张举动,因为仅擡臂都能令牵引自己的千金丝向下滑脱几寸。
怕邶恒顶不住,她尽量保持身体平稳,小心翼翼。
直到邶恒声音再次传来,终是带着些挽救不了局面的无可奈何:“你脚下多深?看得清吗?”
姜馥迩手臂停住,微微低头去看黑暗深处。
刚才手中火把早已在慌乱中坠落深崖,一点痕迹也无。她又继续去拆金丝雀脚上的布囊,喊话:“似是极深,火把的光影都看不见。”
邶恒的伤臂本就没好,听了这话更是捏了把冷汗,他咬紧牙关拽紧手中千金丝,等着姜馥迩恢覆内力自己飞跃上来。
此时姜馥迩耳边莺语环绕,流水涓涓,本该是一副惬意景色,她却愁眉紧蹙,匆匆拆掉布囊,食了里面微甜的细粉。
“服了解药,多久能恢覆体力??”
谁知,她没等来邶恒回应,而是听他惊喝了声:“谁?!”
而后拴紧她的千金丝忽然失了力气,拽着未及脱手的邶恒一起,从半开的机关门外跌落进无底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