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监视中,据说这两个人在午丘就碰过面。”
“你是说曾荣春??”姜馥迩反问。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但同姑娘与大公子一起进的西梁。”
“后来你们在午丘安顿,他出门碰到过湛熙宁,再后来大公子带着姑娘离开,他便因偷盗被府衙的人带走了。”
姜馥迩惊讶去看邶恒,关於曾荣春的事,她后来便没再听说。
看他依旧垂睫思考什么,显然早就知道这个事。
伍均继续道:“而后他拿着什么东西去找了姜姑娘的师母,再被抓回来时就被关押在湛熙宁所在的纳达暗宫,没几日便放了。”
想到那个重情重义的小少年,姜馥迩有些担心:“那他——”
“——已经让人盯在周围了。” 邶恒去握她冰冷的手,试图安慰,“父亲这边的事处理完,我会想办法救他。”
黄昏的残光从窗外拢进,让原本纤瘦的姑娘更显清瘦。
牢狱外碰到姜馥迩的狂喜直到现在还令邶恒亢奋不已。他多少次想不管不顾冲进她房间,将她紧拥入怀,可多少还要顾及这院里院外的守卫——这些誓死效忠於父亲的人。
所以,他自始至终压抑着这份刻骨的思念,躲在远离她的地方,任险险将她弄丢的心有馀悸逐渐蔓延成燎原的火焰。他没想到自己的相思之意竟变得越发狂烈,足以令人疯狂。
此刻下意识握紧的冰凉小手,终於成了荒漠中的一缕清泉,让他欲罢不能,再也顾不上周围的伍均和海松。
他满目都是那张日夜思念的脸,这令他无比怜爱地去轻抚她细腻的脸颊,靠近的身体想用最热烈的吻将她占为己有。
姜馥迩这才挪眼去看他。
满腹心酸都就这样被他爱怜的目色和摩挲的手指轻易勾出来,直教她眼底泛红,鼻尖酸涩。
紧张了多日的情绪,因邶恒的温柔相待逐渐淡去,终於覆上了罕见的笑意。
郎情妾意的爱意绵长,让周围两个人变得格格不入。
二人正想回避,忽听身后木屋的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推开,紧接着来人沈重地咳了两声,声音依旧浑厚。
“都不要命了?!竟由着这小子这样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