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再手下留情了,他的眼里容不得沙子。
姜洛枝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车已经停了,她揉了揉眼睛,扭头看了眼,发现衡傅时不在车里。
她猛然清醒,左看右看,她擡眼观察了下周围,发现这是在一家酒店的停车场里。
“衡傅时呢?”姜洛枝拿起手机看了眼,十点。
她睡了将近四个小时……
这衡傅时不知道叫醒她吗?他竟然把她一个人给留在了车里。
姜洛枝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却发现车门锁住了。
她又拉了拉,真锁住了。
“……”
这衡傅时该不会把她给卖了吧。
她气愤愤的找到了衡傅时的手机号就打了过去,那边很快就接通了。
“醒了?”
“衡傅时,你什么意思?!”
衡傅时沈默了会儿:“你指的什么?”
“你下车不喊醒我就算了,你把我锁在车里又是几个意思?!”姜洛枝仿佛是炸了毛的小猫,说话气冲冲的。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姜洛枝看了眼,发现衡傅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挂了。
“气死我了,你个冰山脸,面瘫脸,噩梦鬼,死冰块!”
下一秒,副驾驶的车门被人拉开。
姜洛枝擡头就看到了衡傅时那张很不悦的脸,眼神仿佛要将她给洞穿。
“……”
“没喊醒你是看你睡的很熟,锁了车门是怕你有危险,我没法跟姜家交代。”
姜洛枝噤声,手机握的有些紧:“哦。”
不知道刚刚自己骂的那些,衡傅时有没有听见。不过他耳朵那么尖应该全都给听到了吧。
“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衡傅时第二次听见她说自己了。
姜洛枝装傻:“衡总,我刚说什么了?”
衡傅时果然没再问,她就知道不会有人说自己坏话的。
他薄唇轻启:“走了。”
姜洛枝下车,关上车门跟上他。
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有些凉飕飕的,这里不是异常的冷,刚刚在车里还挺暖和的。
姜洛枝打了个喷嚏,终於发现,衡傅时穿了外套,自己还穿着短袖。
她差点忘记了,他们是来滑雪的。附近有那么多雪,不冷才怪呢。
下一秒,一个外套扔在了姜洛枝的身上,她擡头看了眼发现是衡傅时扔过来的。
他里面穿了一件黑色衬衫。
姜洛枝披在了身上,反正就是给她的,她才不关心衡傅时冷不冷。
两个人走进酒店,姜洛枝跟着他走进了电梯,衡傅时按下了十五层。电梯里很安静,静默无声,很快就到了十五楼层。
出来之前,衡傅时从口袋里掏出了房卡,房卡被他两只修长的手指夹在中间。
姜洛枝会意,捏着房卡的一角就接了过来。衡傅时走了出去,宽大的身影挡住了她大部分视线,只听他声音冰冷,又带着命令一般:“换好衣服就出来,滑雪。”
话落,他就走了。
姜洛枝走出电梯,看到他的房间就在自己的对面。他刷了卡就走了进去,门被关上了。
“还真是能省一个字就省一个字。”姜洛枝刷了卡刚打开门就看见自己的行李箱堵在门口。
想都不用想,这一定是衡傅时给她放的。
姜洛枝拉起行李杆往卧室里走,这个酒店的装修风格还是挺好的。她打开自己的行李箱摊开,里面有几件夏季衣服,还有几件厚的衣服。
姜洛枝迅速换完,拿起手机就出门了。刚打开门就看到衡傅时冷不丁的站在那儿等着她。
“……”
吓她一跳,他是门神吗?
姜洛枝手里还拿着他的那件外套,只不过衡傅时身上又多了个外套。她伸手:“衡总,您的衣服。”
衡傅时垂下眼眸看了眼:“扔了吧。”
姜洛枝瞪大了眼眸,扔了?他就这么嫌弃自己穿过的,而且她就只披了一下,都不算穿过。
衡傅时眉头微蹙:“走不走?”
姜洛枝把衣服往自己的房间里一扔,而后关上了门:“走!”
话落,她就走上前。然而走了没一会儿,她就又回过头走了回来。
因为她不知道在哪儿……
衡傅时似乎是料定了这一点,他唇角弯了弯。姜洛枝发现他好像是笑了,他竟然嘲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