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高强度、高压力的工作状态如同一场漫长而残酷的马拉松,持续了数月之久,她那原本还算健康强壮的身体逐渐开始不堪重负,犹如一座长期承受着超重负荷的古老桥梁,在岁月的侵蚀和重压的双重打击下,开始发出危险的警报。起初,身体只是偶尔会出现轻微的头疼症状,那疼痛犹如一根纤细如发丝的针,在她的太阳穴处轻轻地刺着,同时伴随着丝丝缕缕若有若无的乏力感,仿佛身体被一层无形的、薄如蝉翼的纱幕所笼罩,使不上半分力气,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
她以为这只是因为近期睡眠严重不足所导致的正常生理现象,并未太过在意,只是简单地吃了些止痛药,便又继续咬紧牙关坚持工作,仿佛自已是一台不知疲倦、永不停转的钢铁机器,没有情感,没有痛感。然而,身体的疲惫感却如同一个如影随形、无法摆脱的恶魔,紧紧地缠绕着她,并且随着时间的无情流逝日益加重,如同雪球般越滚越大,逐渐将她吞噬。
直至有一天,在一场关乎公司命运、至关重要的会议中,她正昂首挺胸地站在会议室的前方,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汇报着项目的进展情况,声音清晰而有力,手势也配合得恰到好处,仿佛一位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突然,一阵强烈得如同末日风暴来袭般的眩晕感毫无征兆地猛然袭来。刹那间,她的眼前仿佛被一层厚重而浓密的浓雾所笼罩,原本清晰可见的一切瞬间变得模糊不清,整个世界仿佛都在以一种疯狂而失控的速度旋转起来,她感觉自已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无比、深不见底的漩涡之中,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自拔。脑袋里像是有无数只蜜蜂在嗡嗡作响,那嘈杂的声音如同汹涌的潮水般充斥着她的整个大脑,让她几乎无法思考,思维陷入了一片混沌与空白。她的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摇晃起来,手中紧紧握着的文件如同失去了根基的落叶,在狂风中纷纷散落一地,发出一阵轻微的哗啦声,在寂静的会议室中显得格外突兀。
同事们亲眼目睹这突如其来、令人胆战心惊的一幕,脸上纷纷露出惊恐与担忧交织的神情。离她最近的一位同事在短暂的惊愕之后瞬间反应过来,急忙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手指因紧张而微微颤抖地拨打了急救电话,声音中带着明显的紧张与焦急,仿佛在与死神赛跑;另一位同事则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迅速跑到一旁,搬来一把椅子,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坐下,那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呵护一件易碎的瓷器;同时还有同事心急如焚地拿来一瓶水,关切地递到她的面前。林雨馨无力地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头滚滚滚落,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顺着脸颊缓缓滑下,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她的衣服上,在衣服上晕染出一片片深色的水渍,仿若一朵朵盛开在绝望之境的墨色花朵。
她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进行一场艰难卓绝的战斗,胸口像是被一块沉重无比、仿若万吨巨石般的大石头死死压住,伴随着钻心的疼痛,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狠狠地揪住她的心肺,肆意地蹂躏。此时的她,连说话的力气都已消失殆尽,只能虚弱地靠在椅子上,眼神中透露出无助与恐惧,仿若一只受伤的雏鸟,静静地等待着救护车那象征着希望的鸣笛声响起,心中怀着对生的渴望和对摆脱这可怕病痛折磨的期盼,在这痛苦与绝望的深渊中苦苦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