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原先的装修风格。
里面有些暗,墙上的壁灯变成了一排排火把,昏黄的光配上诡异的歌声,让这条走廊更加阴森。
过了那扇门,往前走十来步就是转角,转角后有阶梯一路向上,石英铺就的地面上,由大理石和彩色玻璃铸成的圆形,像一个个漩涡,要将他们的魂魄吸走。
随着他们踏上一层层阶梯,回荡在其中的歌唱声愈发大起来。直到最后,那声音像是歌唱者的魂魄正贴着他们的耳边呢喃,浓烈的冷意徘徊在每个人的脖颈。
踏上阶梯最后一层,再往前便是死路,唯一的通道便是一旁的木门——棕黑的木门,远看像一副立起来的棺材,带着一股子不详的意味,门上有一圆形的把手,越靠近歌声越大,里面应该就是源头了。
离得最近的简墨上前,一手则翻掌唤出一把相对较短的□□,另一手搭在把手上示意身后人注意。
“咔嚓——”
门推开了。
屋内是一间更为华丽的卧室,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墨蓝色铺就的床,搭配上同色系的帷幔,上面点缀着精致的图案。蓝白相间的墙壁上,镶着花纹覆杂的金边。靠他们近些的,便是梳妆台,上面摆着一面圆镜和琳琅满目的瓶瓶罐罐。
而在梳妆台和床的中间,有着一张同样色系的婴儿床。
屋内没有开灯,只有一旁的火炉正“劈劈啪啪”烧着,让人能勉强看清里面的场景。
那歌声还在继续,穿插着不同的笑声,像是地狱里作恶得逞的恶魔,语气里满是欢愉。
众人走进房间,找到了声音的出处:那张婴儿床。
婴儿床内的场景吓得何漾险些尖叫,她往后撤了撤,侧过头看见其他两个人的神情也不太好。
简墨的表情虽然没什么变化,但不知为何,何漾觉得他的面色比刚才苍白了不少。而一旁的林子白显然也是楞住了,正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的婴儿床。
只见那张婴儿床内,正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婴孩,她没有左臂,双腿关节处的侧边各自有一个血坑,不断地往外滴着血。
然而她没有哭闹,像是压根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直直地盯着一众人,诡异地笑着。
太过上扬的嘴角在那张稚嫩的小脸上显得格外突兀且瘆人,而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她的嘴里正传出许多个女孩的声音,仿若一个青年合唱团,齐声唱着那首阴魂不散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