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副本才给他们强加了一层饥饿感?
林子白感受了一下胃里传来的饥饿感,现在这种感觉还没有那么强烈,可以忍受,但如果这种感觉到后期会越加强烈的话,没有人可以保证自己的理智压得过本能。
那么会发生的事情不言而喻。
可副本的中心是什么?是人...还是这里的动物们?玩家需要完成什么?不会真的是所谓的“好好表演,吸引观众”吧?
林子白觉得不太可能,他现在知道的信息太少,只能先静观其变。
他收回神,注意到对面一个相对较小的房间里,有一个约莫二十来岁的年轻男人正瘫坐在地上,怀里抱着一个不明物体,眼神呆滞,相对於其他房间的人,他显得十分...掉线。
大门以外传来一阵开锁的声音,那人才动了动身子,摸摸索索地将怀里的东西放下,缓缓地站起来。
原来这个人双目失明了。
林子白心中一惊,待那人站直了身,他才得以看清刚刚被放心的东西是什么。
——那男人怀里抱着的,竟然是一副残骸。
林子白心中冒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想法,他没有再细想下去,而是将目光挪了开去。
然而这种情况不止有一个。
就在旁边一个五人的房间里,就有两个人瘸着腿丶一个人双手腐烂,另外两个暂时看不出端倪。
再仔细一看,除了这两个房间的人有伤,另外还有六个房间内的玩家身上也有,只不过相对较轻,又或者说,有人用死亡换来了他们相对较轻的伤势。
这些人应该是已经在副本里呆过一段时间的了。
大门被推开,那八个房间的人先反应过来,即便有人身上带伤,行动不太方便,但是他们仍旧陆陆续续地站了起来,注视着门外走进来的一...只棕熊。
棕熊戴着黄蓝相间的鸭舌帽,穿着配套的短袖,浓密的毛发从衣服缝隙中岔出来,显得十分滑稽。
但在场没有一个人觉得这个场景好笑,因为不管是新加入副本的玩家,还是已经在副本待过一段的玩家,大家都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在这里,人类和动物的身份进行了调换。
他们变成了那个被关在牢笼里,供人观赏的“动物”,并且,副本还会对他们作出相应的压制,让他们更符合“难以反抗的动物”形象。
在这里,他们会经历长久的饥饿,被裸露地观赏,甚至还会为了生存相互厮杀丶蚕食同类。
变成最原始的“动物”。
那只棕熊慢吞吞地走了进来,先是扫了对面那八个房间的人,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转而向这边走了进来。
“你们就是新来的?”它并没有要等其他人回答的意思,眼神一扫,继续道,“倒是有几个还行的。”
它走到林子白所在的玻璃罩前,笑出声:“哟,这一个房间里就有三个异民,哼哼,异民性子烈,可得好好饿几天。”
这话说得太难听,活像是将他们一行人当作商品来看一样,引得几个人皱了皱眉,连简墨都侧目看了过去。
“哎哟,”棕熊像是全然看不懂他们的脸色一般,自说自话地道,“怎么还有条蛇和异民待在一起,异民的攻击力可是很强的,多危险!”
说着,它气呼呼地预备往玻璃屋的进口去,想要把巧克力从它眼中危险的异民手里救出来。它吭哧吭哧地走到一半,脚步猛地顿下来,嘴里嘀咕了几句话,便又转身走了回去。
看来副本默认将外来的动物与他们划为一体。
它什么也没说,就像是忘记了刚刚的事情,走向对面的玻璃屋,嘴里大声宣布:“让我来看看,你们今天准备了什么表演。”
话语落,对面玻璃屋的玩家听话地站队整齐,面无表情地开始了他们的表演——唱歌舞蹈都有,甚至还有骑单轮车和跳火圈的。
他们就像是已经被折磨得麻木了一般,失去了羞耻之心,滑稽地在一只棕熊面前表演,接收棕熊的批评或者赞扬,像没有灵魂的商品,和被削去犬牙的狮子。
棕熊满意地看着他们听话的模样,最后走到了新玩家这边。
前面一个房间的玩家碍於副本的压力,在不确定副本具体玩法的情况下,也选择了服从棕熊的要求,对它展示自己队伍的演出,面带羞耻地选择了唱歌,仅剩的倔强可能就是唱了一首《强军战歌》。
轮到林子白队伍时,棕熊的脸色沈了下来,毛茸茸的大脸肉眼可见地黑了几度。它似乎对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