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手不可自抑的颤抖了起来。
隋霜也不嫌袍子掉在地上,直接蹲下身,与长公主平视。她用还在轻微发抖的手,一点一点地擦拭着这张遍布大大小小各种伤口的脸庞。
隋霜看着那双倔强的眼睛里出现不知所措。
这个明明15岁但像个没发育幼童的女孩儿,轻轻地问隋霜:“她打的是我,我都不哭,你为什么哭了呀?”
女孩儿指了指那个还在哀嚎的婆娘,又说:“你看,你都把她打哭了。”
隋霜含着泪,笑着问她:“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么,我叫二马,因为我娘说了,这人活在世上,就两句话,曹尼玛,和草塔玛。反正就是永远不要怪自己。”二马说。
隋霜揉了揉二马的脑袋,问:“你想不想做我的学生?”
“能吃饱饭吗?”二马问。
“能的。”
“那,那我愿意!”
二马永远记得那与往日无甚区别的午后,一个身着绯色官袍的神闯进了她操蛋的人生。
那个人流着泪擦掉了她脸上的血,轻轻牵起她的手,走向了充满荆棘又无尚荣光的以后。